盧照:“吹的吧!”他所見的李君璞只是一個冷硬疲憊的青年人。
秦景回憶兩人相交點點滴滴,“李二郎并非貪慕虛名之人。”
孫安世未曾與十年前的李君璞結(jié)識過,“我父親曾說后世不會說李二郎是陳國公的外甥,但會說陳國公是李二郎的舅舅?!碑吘惯@個舅舅曾經(jīng)不遺余力地培養(yǎng)外甥。“后來同來被父親看好的人就是仲行了。”
人比人,氣死人。榮國公越看自己兒子不成器。
將秦景和李君璞的名聲連在一起,盧照也不能多,榮國公和李君璞又沒有利害關(guān)系,犯不著吹捧?!澳撬趺催€是一個小小的縣尉?”又問一次。
孫安世:“陳國公亡故多年,他兄長前些年征突厥壞了事,靠山都沒了。等長大該入仕時,早些年鋒芒太過遭人妒忌,被摁在萬年縣尉這個位置上,不得從軍升遷外放。”
盧照脫口而出,“誰干的?”
“左不過同輩之人,擔(dān)心他出了頭,遮掩自己鋒芒。”孫安世兩手?jǐn)傞_,“但出去打聽,沒人會承認(rèn)。估計李二郎自己心里清楚?!?
盧照進(jìn)長安這么一段時日,滿城都是紈绔,沒一個能打的。此時再聽孫安世說起李君璞的經(jīng)歷,只覺得遍體生涼,鈍刀子割肉不過如此?!斑€不如一刀殺了痛快?!?
將門之人就是這么直接,孫安世搖頭,“陳國公虎死威猶在,他兄長只是被迫遠(yuǎn)離長安,又不是真沒了。真要李二郎性命,拼死一搏誰都受不了?!?
“只能現(xiàn)在這樣,大家一起熬,看誰先熬死誰?!?
實乃誅心之,武將的好年華只有那些年,熬到李君璞騎不上馬提不動刀還有什么用,注定此生翻身無望。
秦景語氣篤定,“李兄心氣未散?!彼较碌睦罹辈o太多郁氣,提起武藝軍事更是興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