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越:“你們倒和在自己家里一樣自在。”甚至比自己家還自在。
白湛可以隨意指揮段曉棠家中的仆役,徐昭然能獨自送飯菜去后院,固然段曉棠家中規(guī)矩不甚嚴明,后院沒有其他女眷,但到底隨意了。
尤其徐昭然夫妻倆出現在此,雖然莊旭總是疑神疑鬼三人的關系,但目之所見,彼此之間皆是坦蕩不作偽。
有些人覺得新婚不宜探望病人,容易招邪沖運,有些人家又覺得新人喜氣旺盛,走到哪里就能帶來好運氣。
白湛:“世子你不知道,我在家真沒這么自在,父親癡迷道法,家中不說葷腥難見,滋味跟白水似的。”一片傷心說不完。
范成明聽說過白雋崇尚道法,沒想到白湛日子過得這么苦,原本夾肉的手停住,勸道:“那你多吃點?!?
徐昭然進門剛聽到這一節(jié),“二郎,你回家前去我那兒換身衣裳?!被疱伳睦锒己?,就是味大。
白秀然出嫁后不能隨意回娘家,白湛去徐家卻是無礙。
白湛嬉笑道:“我在長林家,放了換洗衣裳?!?
東院就地換了衣裳回家更便宜,但東院住的多是女眷,哪像西院只有杜喬一個單身漢,不用避諱。
徐昭然甚至懷疑,白湛后手準備得這么齊全,是不是哪怕家中為崇道養(yǎng)生計,要求飲食清淡,父子幾個都會偷偷在外頭打牙祭。
范成明聽到這里,清楚白湛在家是真吃不到什么好東西,誰知道一個高門公子過的這種日子,招呼道:“多吃點,多吃點?!?
桌上談論南衙事務太敏感,徐昭然索性問道:“你們這一陣忙什么?”
孫無咎:“我、二郎、袁三袁四,加上一班朋友,跑了長安城中各大寺廟道觀?!?
范成明:“祈福?”
孫無咎:“二郎想嘗嘗他們的齋菜。”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