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戈待旦。
湯新霽深吸一口氣,鎮(zhèn)定心神,“只是一個借口,沒有財寶?!?
劉耿文:“那你來值房作甚?”
湯新霽:“進來躲一躲?!?
溫茂瑞:“躲什么?”
湯新霽:“他們想跑,我想躲到值房避避風(fēng)頭。如果可以,還能借另外一扇門撤出去?!?
溫茂瑞聽出湯新霽的下之意,哪怕出去他二人也在右武衛(wèi)的控制之下,沒打算單獨跑。
溫茂瑞:“不跟著一起跑?”
湯新霽:“我知道營嘯的可怕之處。”
不分敵我,見人就殺。湯新霽哪怕有些武藝,總歸雙拳難敵四手。
說到底他不看好某些人策劃的逃跑活動,加之深知夜晚的可怕,演變成炸營也在情理之中。
羅小谷在幾人一問一答中,才反應(yīng)過來,“誰要跑?”有人想踢掉他的飯碗。
劉耿文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營嘯!”
湯新霽的憂慮放在其他軍隊上不無道理,勞改營一旦炸營,連帶旁邊的右武衛(wèi)營地也會受到影響。
戰(zhàn)場上軍士經(jīng)歷巨大的壓力和恐懼,每天都面臨著生死考驗,一旦受驚,可能失去理智。
但右武衛(wèi)不同,軍士待遇優(yōu)渥,同時注意疏導(dǎo)情緒。更重要的是,他們是習(xí)慣夜間行動,并不會因為黑夜而恐懼。
在長安時,要不是因為擔心嚇著隔壁鄰居,段曉棠非得得寸進尺,在右武衛(wèi)大營里練練夜間緊急集合。
溫茂瑞:“何時行動?”
湯新霽:“月上中天之時?!?
羅小谷左看右看,他不說和湯新霽形影不離,但從干活到休息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起,卻一點不知道。
劉耿文招來守門的軍士,吩咐道:“讓我們的人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