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卓挺直身體,得意洋洋道:“誰來!”
李開德站起身來,“我?!?
和裴子卓等人打小練童子功不同,李開德的童年和少年,不過是有把子力氣的農家子,一切技巧都是在入軍營后現(xiàn)學的。
段曉棠瞥見旁邊加油鼓勁的孫安豐,問道:“孫三,軍士們的《五字經》學的如何?”
孫安豐沒想到休息時上司忽然問及本職工作,整理一番思緒,“所有人都能背,超過七成的人能完整抄寫下來。”
段曉棠:“剩下的要多督促他們?!?
孫安豐:“是?!?
段曉棠:“三國呢?”
孫安豐:“都挺喜歡的,有些章節(jié)翻來覆去的聽?!蔽ㄒ坏娜秉c就是沒完本。
孫安豐倒是聽說過南衙有幾個粗通文墨的將軍想提筆續(xù)寫,比如薛曲,但剛起筆就放棄了。
段曉棠:“班師后你在市面上搜羅搜羅,有沒有其他合適的本子。”
最好還是去找文人,量身定制兵法小故事。
套路么,一回生二回熟。
孫安豐點頭應道:“好?!?
在一群糙漢的軍營里搞文教事業(yè),聽來有些扯淡。但孫安豐又沒有建功立業(yè)的需求,有父如此,夫復何求。
段曉棠能想到用佛法感化俘虜,自然也不會落下手下的軍士。
段曉棠:“大軍會在此休整一段時間,你找?guī)妆窘浀渲?,教那些學的快的?!?
思路拐得太快就像龍卷風,但孫安豐秉持優(yōu)秀下屬的品質,追問道:“古之經典太多,先學哪一本?”總得抓住重點。
段曉棠:“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