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瓔珞內心遲疑,緊緊握住韁繩,“曉棠,我去又能說什么呢?”
她家早已沒落無法提供助力,仕途經(jīng)濟不通,哪怕去了杜喬身邊,又能有什么用,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十幾歲沒什么見識的小娘子而已。
段曉棠:“和他說兩句話也好?!?
事業(yè)遭受重大打擊,照段曉棠從前的德性,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老子不伺候了。
但杜喬不一樣,年輕想光耀門楣,有企圖心有志向,還是個官迷,將他前途攔腰斬斷,誰知道會不會鉆牛角尖。
趙瓔珞低頭,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控馬前行,“嗯,我知道了?!睙o論杜喬做什么決定,辭官亦或留任,她都支持。
段曉棠望著前頭孤獨的身形,朝中那幫不干人事的,隨手撥弄風云,不光把杜喬架到火上烤,還讓趙瓔珞左右無措。
本來溫水煮青蛙水到渠成就行了,結果平添許多波折。
愛情需要考驗,但多少愛情被“考驗”沒了?
趙瓔珞站在驛舍外十幾步躊躇不前,段曉棠立在她身后。
李開德帶人將驛站前后大門守住,見段曉棠過來,連忙上前問候:“將軍。”
段曉棠見有仆役抬著一只箱籠放上馬車離開,問道:“今天就有人走嗎?”
李開德:“吏部鄭郎中搬出去住了?!?
鄭奇文,本次吏部牽頭的“賣官”行動唯二知情人,可返京的幸運兒。
回程路上緊貼著李開德不放,饒是鄭家家丁身手不俗但雙拳難敵四手,若繼續(xù)住在驛站中,難保哪個懷恨在心的不會趁亂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