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淵對昌寧縣城的印象不深,但柳琬既然如此說他也信了。
只是世道就是如此,有才之人未必能出頭,否則世家如何維持架勢。
柳星淵:“可惜惹上吏部的是非,往后頂天也就為一方刺史?!?
柳琬:“營中氣息越發(fā)煩悶,我尋個機會出去躲兩日閑。”
柳家有兄弟二人,只拴在一處才是浪費人力。
陳鎮(zhèn)等人先前以為太平縣打下來,吳越不說住在縣衙,也會在城中開辟別苑。哪知道依舊住在城墻下的軍營里,免不了要去軍營走一遭,嘴上還得夸吳越肖父,有尚武之風。
有時候不肖就是不孝,在大吳對一個人最大的稱贊之一就是肖父,畢竟做父親值得稱道才會這么說,相當于把人全家都夸了。
杜喬現(xiàn)在相當于萬宜民的角色,哪怕忙到飛起,也要做好接待工作。他沒段曉棠的底氣,不喜歡的工作可以不做。
尤其這些人不是他的上級,而是上級的上級,以及他們的同僚。說什么都得把絳州的面子撐起來。
絳州刺史宗智淵也很無奈,他的官衙所在地正平縣尚在亂軍控制之下,絳州光復不到一半。
當前能見到的手下,只有一個代理的太平縣尉,余者還在路上。
那些從長安“流放”至此的官員,各自找好位置,都在絳汾兩州新復之地任職。
一群地方高階官員懸著心和吳越簡單見過一面,禮數(shù)到了就算完事。
他們以前對吳越?jīng)]多少了解,只聽說差點把陸德業(yè)砍了,萬一真對朝廷官員有偏見,砍了的還能復生么?
好在都是場面上的人,各自糊弄過去。
陳鎮(zhèn)倒有些惋惜,杜喬選擇在絳州任職,若在汾州他還能照應一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