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淡淡道:“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希望你做一個選擇,如果你堅(jiān)持要孩子,那就跟沈悠然徹底劃清界限永遠(yuǎn)不要往來了?!?
戚柏沉默了。
這也是簡初再說出這個要求之前就已經(jīng)有的答案,他怎么可能會跟沈悠然徹底劃清界限,他怎么可能會因?yàn)樗艞壐蛴迫坏南嗵帲?
她算什么?
不過只是老爺子安排的聯(lián)姻妻子罷了。
除此之外,她在他心里大概什么都不是了吧。
簡初內(nèi)心泛起自嘲的淡笑,嗓音溫淡道:“柏,做人不要太自私了吧?你想要一直腳踏兩只船可以找別人,沈悠然不在乎她可以繼續(xù)當(dāng)你腳底下的船,但我不會配合,我更不愿意睜只眼閉只眼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那些所謂自欺欺人你們只是朋友的借口我也不想在對自己說了,所以我們各自冷靜冷靜吧。”
簡初說完,沒有再繼續(xù)停留直接就上樓了。
她真的害怕自己會在下一秒就忍不住的崩潰了。
雖然繼續(xù)留在他身邊可以守著他,頂著他妻子的身份繼續(xù)愛他,但同樣也要忍受他跟他愛的女人親密無間,所以她做不到。
她寧可狠狠的痛一下?lián)Q取各自最后的體面。
簡初上樓后,戚柏許久都未動,他站在那兒一張臉陰沉如薄冰,英俊的輪廓緊繃如弦,那雙深不可測的雙眼漆黑似古譚看不見底。
他隔了許久才回到臥室,簡初已經(jīng)躺下了,他沒有靠近床,而是坐在一邊的沙發(fā)微瞇著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微微凸起的地方。
簡初排斥的模樣深入他的腦海,她平日里溫柔事事順從的樣子完全消失,她那樣的反感讓戚柏也不由產(chǎn)生了疑慮,她是真的因?yàn)榻橐馍蛴迫坏拇嬖谒圆辉敢猓?
還是這些她口中的介意恰好成了她拒絕的借口?
男人的眸底宛如潑灑了墨水越來越濃稠,眉心緊擰,覆蓋著一層很深的陰霾。
......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簡初醒過來的時候戚柏已經(jīng)沒在臥室了。
她沒有立刻就起來洗漱,而是走到陽臺站著,一直等汽車的引擎聲響起這才轉(zhuǎn)身去了洗手間。
吃過早餐,簡初就打了個電話給驍驍:“我今天上午不去公司了,你跟楚總說一聲,有事直接找他吧。”
剛剛掛掉電話沒一會兒,楚牧和的消息就發(fā)來了:“初初,出了什么事么?”
“沒什么事,不用擔(dān)心。”
“好,有事情跟我說?!?
“嗯?!?
她關(guān)掉聊天頁面打開了一個找房的軟件,看中了一套在公司附近的公寓,直接拎包入住的那種。
從找房到看房,簡初只用了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決定了。
其實(shí)她是有積蓄足夠買一套房子的,但這一年里都是跟戚柏住在一塊,所以買了也用不上,至于現(xiàn)在就更加不會買了,畢竟隨時都會抽身離開,所以沒必要了。
做完這一系列后,簡初回臥室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只是一個24寸的行李箱就搞定了。
她不能帶走太多東西,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都只是暫時分開住一段時間讓彼此冷靜冷靜,所以她需要一步步來。
簡初從半山公館直接開著車去了公寓,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購買了一些需要用到的生活物品,就這樣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午飯也是隨便吃的便當(dāng),手機(jī)也在這時響了。
“小初,你是打算一直等到我走人都不理我?還是你還沒從戚柏公開你們的婚姻驚喜里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