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簡初,我再跟你說話,你聽到了嗎?”
她并不想出聲。
可他就沒完沒了。
直到簡初被煩的不行,態(tài)度十分不耐煩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再鋁撕貌緩??你繑涕犨吧3藨兴?!
她情緒一激動,就感覺身體發(fā)熱,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撓被咬過的腫塊。
不過她的手還沒有觸碰到就被男人的大掌阻攔了。
戚柏嗓音低啞道:“如果不想被留疤就不要去抓,癢就擦藥?!?
他丟了一只藥膏過來,上面沒有任何商標(biāo)和說明。
他主動說:“這是我找顧醫(yī)生臨時配制的,等從這里回去之后讓顧醫(yī)生給你檢查一下。”
說完,他起身離開了房間。
他人雖然走了,但屋內(nèi)的空氣似乎都還飄散著他的氣味。
這讓簡初覺得煩悶極了。
她覺得真是不公平,明明他才來一下而已,怎么就能把她住了這么多天的地方占據(jù)了?
許久后簡初才從床上坐起身,她換了身衣服,然后又用備用的水洗了把臉,這才從房間出去。
外面的空氣真好,她伸了個懶腰。
她站在走廊的陽臺上,一眼望去可以看見操場的男人們圍著烤羊正在暢聊著。
簡初沒有捕捉到程韻瞳的身影,那么就斷定她是在房間,而她的房間就在旁邊。
簡初確定只有她跟程韻瞳兩人在樓上后,這才走去程韻瞳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里頭的人立刻問:“誰?”
簡初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短暫的寂靜了幾秒后,程韻瞳最終還是走來打開門了。
四目對視了一眼,程韻瞳眼底意外又震驚,完全沒有料到會是簡初。
她輕聲問:“有事嗎?”
簡初淡淡道:“你確定要在這里聊嗎?”
程韻瞳明白她的意思,然后也是立刻向后退了一步,簡初抬腳走進去。
不過她沒有關(guān)門,她轉(zhuǎn)身面朝程韻瞳,兩人的距離很近,可以看彼此的任何舉動。
簡初直奔主題開口質(zhì)問:“程經(jīng)理,你為什么要撒謊?”
程韻瞳眼神躲閃,她立刻轉(zhuǎn)身朝床走去,然后坐下后才慢慢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假裝聽不懂。
簡初也沒有再繼續(xù)堅持,只是勾唇冷笑,眼底滿是嘲諷。
簡初冷聲警告:“程經(jīng)理,要讓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昨天在松樹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你為什么會忽然不見我想你也是最清楚不過了?!?
“簡建筑師,所以你現(xiàn)在是要跟我秋后算賬?”程韻瞳也是冷清一問。
兩人的目光對峙著。
簡初淡漠一笑:“我不過只是好心提一句罷了,怎么就叫秋后算賬了?”
程韻瞳臉色煞白,但卻鎮(zhèn)定如斯:“簡建筑師,謝謝你的好心提醒,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因為這件事也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所以你還有揪著不放嗎?”
代價?
淋雨發(fā)燒還是受傷割破了腳?
是她造成的嗎?
簡初只是一笑,臉上寡淡又冷漠。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程韻瞳看了看,語的警告愈發(fā)明顯:“程經(jīng)理,我不愿意背鍋誰也沒有辦法逼我,做過就是做過,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認(rèn),所以我奉勸你不要再招惹我,不然我們可以走著瞧,嗯?”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