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欽昨天就已經(jīng)來北城了,他之所以沒有告訴楚牧和就是想自己悄無聲息的查一查,但是什么都查不到,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查下去的東西,就仿佛程韻瞳從來沒有在北城出現(xiàn)過一樣。
能做到這樣干干凈凈只有戚柏才可以。
賀欽把希望放在楚牧和身上了,他說:“楚總會幫我吧?”
楚牧和并沒有立刻給出答案,只是面容微淡的沉思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賀欽見狀也是微瞇起眸,面容閃過一絲僵硬,跟著淡淡的道:“楚總是有什么顧慮嗎?”
“顧慮到?jīng)]有,只是這件事并不是賀總想的那么簡單,賀太太被戚柏扣在手里這么久,賀總不可能沒有查過也不可能沒有想過辦法,既然都無果,我覺得簡初也不可能知道,畢竟戚柏心機(jī)深重,他城府又深,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沒有人會知道的?!?
“楚總這么篤定簡初不會知道?還是楚總覺得跟簡初是朋友所以就很信任簡初?可楚總不要忘了,簡初是戚柏的妻子,他們夫妻是一體,很多事情自然是想通的,畢竟他是戚柏的妻子,自然不會幫別人,楚總覺得是不是這個(gè)道理?”
賀欽微瞇著眸,眼底閃爍著算計(jì),他想借用楚牧和的手去對付戚柏,這樣也能降低自己的付出,說不定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直接坐收漁翁之利了。
何樂而不為呢?
賀欽一想到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能直接找到程韻瞳心底的喜悅就由內(nèi)而外的涌了出來。
可他真的能利用楚牧和嗎?
楚牧和抬眸淡淡的看向他,語似乎有些猶豫和為難的道:“賀總的話固然是這個(gè)道理,但我認(rèn)為賀總應(yīng)該先弄明白戚柏這樣做到底是因?yàn)槭裁矗慨吘蛊莅乜墼谑掷锏娜瞬皇莿e人,是賀太太,可賀太太跟戚柏之間也并非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不是嗎?
賀欽沒了聲。
整個(gè)人就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就蔫兒了。
賀欽就這樣一怔不怔的愣住了,楚牧和卻并沒有就此打住,而是繼續(xù)道:“賀總,我的話或許沒有那么中聽,但卻都是實(shí)話,戚柏跟賀太太是初戀的關(guān)系,你我都是男人,自然明白初戀對男人意味著什么,雖然多年過去了,可初戀這個(gè)身份卻還是會始終停留在我們的最深處,那是誰都無法代替的存在,這一點(diǎn)賀總應(yīng)該也明白,況且像戚柏跟賀太太這段關(guān)系,據(jù)說并不是因?yàn)樗齻儍扇说年P(guān)系而分開,是因?yàn)槠菁业年P(guān)系導(dǎo)致分開的,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們彼此對對方還存在感情呢?”
“那又如何?程韻瞳傷害的事情戚柏的爺爺跟孩子,難道他能容忍?”賀欽的語氣十分的激動(dòng),像是在極力的反駁楚牧和的這番話。
自然,楚牧和也毫無介意他的質(zhì)問。
神色依舊十分的淡定自如,他說:“包不包容只是對外的回應(yīng),至于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誰又知道呢?如果真的要追究責(zé)任為什么不直接交給警方呢?再說了,他還可以直接用賀太太威脅賀總你不是嗎?可他并沒有,而是直接把程韻瞳藏起來了,如果我猜的沒錯(cuò),恐怕除了戚柏自己以及他的秘書以外,沒人知道程韻瞳如今到底在哪里?”
楚牧和一句接著一句毫無任何委婉可的問題讓賀欽徹底的沉默了。
因?yàn)槌梁偷拿恳粋€(gè)字都戳中他的心里,這些問題更是如同一個(gè)不輕不重的棍子捶打在他的心上讓他的心情無法平靜下來。
這頓飯自然也沒有再繼續(xù)吃下去的必要了,剛好賀欽的手機(jī)在這時(shí)候響起,他沒有接聽,直接按下后接著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
臨走前,楚牧和還不忘道:“賀總不需要太擔(dān)憂,如果有任何需要用的上的地方盡管開口,有些事情交給吳天去做,總比賀總親自出面要好,賀總覺得呢?”
賀欽沉著臉低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了。
他沒有再繼續(xù)停留就離開了包間,他前腳剛走,楚牧和緊跟著就端起了面前的水杯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嘴角跟著揚(yáng)起了難以掩飾的冷笑,那是一抹得逞的笑意。
賀欽的目的他又何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