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瑩臉色微僵，她緊緊咬著唇。

她說：“知道，我跟她一起回到公寓，我親眼看見一輛黑色小車?yán)锵聛硪粋€男人，他們似乎避嫌，所以一前一后是分開進(jìn)入公寓的，男人并沒有開車進(jìn)去，所以我也就一直在外面等著，差不多凌晨男人才走。”

“他是誰？”姚岑問道。

韓瑩：“沈楚，沈總?！?

姚岑眼眸一頓，那只始終落在口袋里的手一直緊緊握著進(jìn)來前就打開的錄音功能，他不動聲色的繼續(xù)問：“你確定是他？”

“我確定，因為我不是第一次見他，他是我們這個項目的負(fù)責(zé)人之一，所以我還是認(rèn)得的，并且我很肯定，因為當(dāng)時對黎雪接電話的反應(yīng)很好奇，我原本以為她是想被潛規(guī)則，所以找到的對象都是一些年紀(jì)較大的男人，這也是為什么要跟著她的原因，我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她離開公司?！?

韓瑩怎么都沒有想到會看見楚牧和，當(dāng)時她都愣住了。

所以她一直在公寓門口等著楚牧和出來，楚牧和出來后就立刻驅(qū)車離開了。

韓瑩將自己所看見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姚岑，她說：“姚秘書，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事到如今，我沒有必要在有所隱瞞，我并沒有想過要黎雪的命，只是想保證自己在公司的位子罷了，至于沈總這樣做是為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黎雪跳樓應(yīng)該跟他脫不了干系的吧！”

姚岑點了點頭沒有回應(yīng)，只是淡淡的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你先休息吧，這幾天你可以安心住在這里，不需要出門，會有阿姨給你送吃的上門，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讓阿姨聯(lián)系我?！?

姚岑交代好后從房間出來，順便還把客房的門也給她關(guān)上了。

姚岑沒有在別墅多待就直接離開了，他上車后這才給戚柏回電話。

他告訴戚柏：“戚總，韓瑩說那晚在黎雪公寓跟黎雪一塊回去的人是楚牧和?！?

戚柏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淡淡嗯了聲，然后讓姚岑回公司再說。

戚氏辦公室。

姚岑把剛剛跟韓瑩對話的錄音播放給戚柏聽了一遍，姚岑說：“我們可以把這份錄音交給警方去處理吧？”

戚柏微擰著眉道：“就這樣直接交給警方處理也沒有什么作用，這讓，你讓萬楓過去找韓瑩，告訴韓瑩是他主動去找萬楓的，至于追尾的那些人也并不確定帶走韓瑩的人是誰？總之，這件事我們不要插手，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正常的程序去處理?！?

姚岑點點頭，立即就聯(lián)系了萬楓。

下午，韓瑩在萬楓的陪同下報警了。

還把今天車禍的事情也一并告知了警方，因為車子受損嚴(yán)重，也在車?yán)锊榈搅隧n瑩和萬楓司機(jī)的指紋，所以韓瑩的每一句話在警方這邊都是可信的。

韓瑩按照萬楓的引導(dǎo)在警方的再次詢問下把自己所看見的一切說了出來。

她表現(xiàn)出了害怕以及畏懼的不安在警方的判斷都是真實的心里情緒反射，事實也的確如此，她的確十分的害怕，因為擔(dān)憂報警之后對父母不利，因為那些警告以及提醒讓她害怕，可是她別無選擇，她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站隊，就必須配合下去。

她的話，讓警方這邊也立刻有了調(diào)查的線索，同時，程警官也拿出了之前戚柏讓姚岑給他的那段視頻，按照韓瑩給出的時間推算跟視頻里的時間基本和對得上。

只是視頻里的人物以及車牌跟韓瑩所說的有誤差，這也是警方需要調(diào)查清楚的。

警方在這件事的調(diào)查速度十分快，就仿佛暗中有人在牽引一樣，按照所有的推算警方調(diào)查了好幾段道路的監(jiān)控視頻，因為視頻較多，需要慢慢篩選，這個過程只能靜靜等待。

時間也已經(jīng)到了晚上，但城市的硝煙卻并未停下。

男人站在高樓的落地窗前俯視著眼前的一切，吳天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楚總，警方那邊開始調(diào)查您前幾天的行程，還讓博物館那邊也調(diào)出了您在博物館跟黎雪之間的交集，又像項目的其他人打聽了您在這個項目期間與黎雪之間的關(guān)系互動，警方這樣做是在查什么？”

楚牧和微瞇著眸，眼底溢著淡淡的冷意，不過扭頭看向吳天的時候那些冷意全然散去，剩下的只有溫溫淡淡的淺笑，他問：“你覺得是在查什么？”

吳天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格外的茫然：“黎雪的事情，是不是跟您有關(guān)？”

楚牧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轉(zhuǎn)身看向吳天，但眼神在他身上并沒有停太久，只是兩三秒便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