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盞淮的目光沉靜如水,落在陸晚瓷帶著抗拒的臉上。
車內(nèi)光線昏暗,他側(cè)臉的輪廓顯得格外清晰,也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堅(jiān)定。
“晚瓷,”他聲音低沉,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這是給女兒,也是給你的保障。無論你要不要,它都會在你名下。”
陸晚瓷的心猛地一縮,一種難以喻的情緒涌上來。
他總是這樣,用他的方式?jīng)Q定一切,看似為她鋪好路,卻從不問她是否愿意走。
“戚盞淮,我們離婚了?!彼龔?qiáng)調(diào),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微顫:“你沒有義務(wù)再給我這些,我有能力養(yǎng)活自己,至于孩子,你盡到你的責(zé)任就夠了。”
“我知道你有能力?!逼荼K淮的目光沒有移開,反而更深地看進(jìn)她眼里:“但這和我給不給你們保障,是兩回事?!?
他的語氣也十分低沉,似乎有些慍怒。
可陸晚瓷覺得有些話還是要說明白的,她道:“如果你是想要用這種方式補(bǔ)償我,我真的不用的?!?
戚盞淮糾正她,語氣帶著一種罕見的執(zhí)拗:“是承諾。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孩子,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無人可以撼動?!?
他的話,像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將她牢牢罩住。
陸晚瓷感到一陣窒息。
她發(fā)現(xiàn),無論她如何劃清界限,他總有辦法用他的方式重新介入她的生活,而且是以一種她無法輕易拒絕的姿態(tài)。
車廂內(nèi)陷入長久的沉默。
之后她一直都沒有說話了,只是目光看向窗外。
直到車子平穩(wěn)地停在小院門口。
陸晚瓷沒有立刻下車,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回頭看向戚盞淮。
路燈的光線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織的陰影。
“隨便你吧,你要是惹急我了,我就賣掉,送人,到時候你可別后悔。
“東西是你的,你要怎么處理都可以?!?
他跟瘋了一樣,今晚是喝多酒了嗎?
陸晚瓷覺得好無奈啊,但是沒有辦法,她說什么都改變不了他。
陸晚瓷無聲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打開車門下去了。
今天的確是累了。
回到小院,也是大包小包的。
好些朋友都送了禮物,不過陸晚瓷只拿了幾個比較熟悉的朋友回來,其他的都讓簡初帶回蘭林灣了,讓她拆開看,以后又要還禮的時候也好知道。
戚盞淮這一眾朋友里面,也只有他最先當(dāng)爸爸。
自然也是少不了禮物,不過都是送的金子,還有房子,拿在手上都覺得沉重。
陸晚瓷整理好這些東西,又發(fā)了個朋友圈感謝大家,然后這才洗澡休息。
戚盞淮送完陸晚瓷和小櫻桃后,就直接讓司機(jī)送他回去蘭林灣了。
今晚宴席上說的話,他要給家里一個交代。
雖然盛世是屬于他個人的,但終究是大事情。
回到蘭林灣時,父母都還沒休息,大概率也是猜到他要回來,特地等著呢。
進(jìn)門后,簡初讓阿姨給他煮了碗醒酒湯,然后將謝玖一送的禮物給他:“你干媽送的,她不知道買什么,這張卡給小櫻桃,她們在國外才安頓下來,也不好回來?!?
今晚本來想直接給晚瓷的,但是又擔(dān)心陸晚瓷不收,所以她這才轉(zhuǎn)交給戚盞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