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圍比較大,正在逐個排查,我已經聯(lián)系了那邊轄區(qū)的人,他們會配合搜查。但需要時間,而且……”
謝震廷頓了頓:“動靜太大,怕對方狗急跳墻?!?
戚盞淮下頜線繃緊,沉默了幾秒,忽然抓起外套就往外走:“我親自去?!?
“盞淮,那邊情況不明,要不還是再等等?”
“多等一秒,她就多一分危險,我必須去?!?
他無法再忍受這種無能為力的等待。
一想到陸晚瓷可能正獨自面對恐懼和危險,而他只能在這里接收零碎的信息,他就覺得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幾乎要窒息。
謝震廷看著他布滿血絲卻異常堅定的眼睛,知道勸不住,只能道:“那就一起去,我們的人也已經趕過去了?!?
一行人迅速驅車趕往西郊工業(yè)區(qū)。
夜色深沉,廢棄的廠房在車燈下如同蟄伏的巨獸,投下大片大片的陰影,顯得格外陰森。
這里已經荒廢了許多年,面積巨大,就算是要一間間找人力也需要不少。
可眼下沒有別的辦法了,除了人力意外,也用上了無人機等工具。
戚盞淮再三囑咐:“一定要注意不要引起對方的發(fā)現(xiàn),確保我太太的安全?!?
他更是放話,只要誰安全找到太太,有獎賞。
這一次沒有動用警方,因為人不見的時間達不到立案調查的資格,而且他也不希望警方插手,否則還能給李誠留一條命。
工廠地下室,一個巨大的防空門關的嚴嚴實實,李誠冷笑看著女人:“你好好考慮,考慮好了就馬上把作品交給我,而且要用授權的方式,不然你就別想出去,就算把這里炸了也不可能有人找得到你?!?
陸晚瓷靠在冰冷的墻上,雙手被反綁在身后,膠帶封住了嘴。
李誠說完話,就帶著兩個幫手離開了這間房。
房間里只有微弱的亮光,到處都是灰塵撲撲,亂七八糟。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迅速觀察環(huán)境。
這里沒有窗,又是地下室,她要想出去很難。
地下室里彌漫著潮濕的霉味,唯一的光源來自頭頂一盞昏黃搖曳的燈泡。
李誠的話像毒蛇一樣鉆進她的耳朵。
交出作品?授權?
這不僅關乎她的心血,更關乎紀淵和整個團隊的聲譽。
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后患無窮。
她必須自救。
她強迫自己忽略手腕的疼痛和內心的恐懼,開始冷靜地分析處境。
房間很大,堆滿了廢棄的機器零件和雜物。
門是厚重的鐵門,從外面鎖死了。
唯一的通風口在高處,很小,根本不可能通過。
她的目光掃過地面,忽然定格在不遠處一個銹跡斑斑的鐵架角落。
那里似乎有玻璃碎盤,在昏暗光線下反射出微弱的光。
她屏住呼吸,仔細聽了聽外面確定沒什么動靜后,這才小心翼翼的挪動著身體。
每動一下,被綁的手腕就傳來一陣鉆心的疼。
短短的距離,她花了將近十分鐘才蹭到鐵架旁。
她背對著那片碎玻璃,用被縛的手腕艱難地去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