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顏黛背對著他,身體幾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她抿緊唇,沒有回頭,用盡可能平靜冷漠的語調回答:“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她擰開浴室門,抬腳進去,反手就想關門。
然而,傅聞州的手掌,穩(wěn)穩(wěn)抵住了門板。
傅聞州跟著走了進來。
他站在顏黛身后,距離近得她能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溫熱和強勢的壓迫感。
顏黛從面前寬大的鏡子里,清晰地看到身后傅聞州高大身影帶來的陰影,以及那雙陰鷙眼睛里的逼人的寒意。
那股寒意,幾乎將她完全淹沒。
傅聞州生氣了。
她激怒他了。
顏黛穩(wěn)了穩(wěn)心神,強作鎮(zhèn)定。
她伸手去拿洗漱臺上的牙膏,試圖用日常動作來掩蓋內心的慌亂,手卻克制不住地顫抖。
求救計劃非但沒有成功,還提前打草驚蛇,以后她想逃出去,只會更難。
以傅聞州這個人的謹慎程度,只怕以后別墅的垃圾都會有專人檢查。
這一招以后行不通了。
胡思亂想間,“噗”的一聲,牙膏被顏黛擠出了一大坨,狼狽地掉落在光潔的盥洗臺上。
傅聞州將她的心緒不寧盡收眼底。
他緩緩抬手,將那對素金耳環(huán)和寫著求救信息的紙條,展示在顏黛面前。
紙張嘩嘩輕響,像割人神經的刀子。
“沒什么好說的?”傅聞州冷哼,“那這些費盡心思藏進垃圾桶里的首飾,又是什么,嗯?我的……傅太太?”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傅聞州尾音微轉,慢條斯理地將手撐在盥洗臺上。
顏黛被他虛虛圈在懷中。
這是一個占有欲極強,也極其霸道的姿勢。
顏黛現在有點拿不準傅聞州的想法。
他是要追究,還是不追究?
她不敢再激怒他。
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這東西跟我沒關系,你要是想找我麻煩就直說,不比找個借口。”
“跟你沒關系?”
傅聞州輕笑一聲,“我送你的首飾,不在你的首飾盒里呆著,去了垃圾桶,你是想說,這別墅里有傭人手腳不干凈,偷了你的東西嗎?”
“那我可得好好排查一下了,如果真有,他們也不用干了?!?
“要不干脆這樣,全都抓到派出所去盤問一遍?”
“不要!”
顏黛的心臟咯噔了一下。
傅聞州又要拿那些無辜的打工人開刀了嗎?
她不能連累其他人,“可能是我不小心掉地上的,然后傭人沒注意,當垃圾掃進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這不是找回來了嗎?你不要小題大做?!?
“這些打工人不容易,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拿他們威脅我?”
“那這垃圾里的求救內容也是嗎?”
傅聞州拿起紙張,一字一句讀者里面的求救內容。
“顏黛,我認得你的字跡,你還要編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