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嚇到孩子"
這一句話才讓蘇晴崩潰的心稍穩(wěn)定了一下,望著還在琴旁認真彈奏的女兒,她努力的保持著鎮(zhèn)定,絕不能讓女兒看到自己最狼狽的一面,也絕對不能打擊她弱小的心靈。
拿起衣服,她看了一眼劉東,誰知道劉東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這才讓她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自由。
并不是劉東有意窺視,李懷安嚴令,無論什么情況下蘇晴絕不能離開兩個人的視線。
蘇晴的胴體雖然散發(fā)著成熟女人的魅力,但對于此時的劉東來說卻無異于紅粉骷髏一般。
"妞妞乖乖的在家等爸爸,媽媽要去出趟差"蘇晴強打精神叮囑著女兒,以前單位也出過差,孩子的心完全沉浸在鋼琴上面,歡快地說"妞妞知道了,媽媽再見"。
一出門的蘇晴再也堅持不住了,身子一顫就要倒下去,劉東兩人一左一右架住了她,強行拖拽著她。
"蘇科長,你怎么了,你們是誰?"正巧旁邊的鄰居出來,看到這一幕驚訝的問道。
"總參的"劉東拿出證件晃了一下,在鄰居呆愣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樓下停著兩輛車,李懷安夾著根煙正焦急地踱著步,看到幾個人下來,急忙把煙掐滅。而蘇晴看到主管間諜和特勤的六處處長親臨,心里存在的最后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審訊室內(nèi),燈光昏暗,氣氛壓抑。李懷安主審坐在桌前,目光如炬地盯著對面的蘇晴。
蘇晴低著頭,雙手緊握,沉默不語。
李懷安清了清嗓子,開始發(fā)問:“蘇晴,做為昔日的同志,我為你感到很痛心,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嗎?現(xiàn)在交代還來得及,爭取寬大處理?!?
蘇晴仍舊流著淚,低頭不語,仿佛沒聽見李懷安的話。李懷安的眉頭緊皺,繼續(xù)說道:“你的同伙正在抓捕中,很快就會歸案,你還想頑抗到底嗎?你以為不說話就能逃避法律的制裁?”
蘇晴的身體微微顫抖,但仍未開口。李懷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提高音量:“蘇晴,你這是在自取滅亡!你家人還等著你回去呢,你難道不想為他們考慮一下嗎?”
蘇晴的嘴唇顫抖了一下,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緊閉雙唇,沉默如初。
"蘇晴,你知道么,你這是在叛國,把你的事情都交待了一下"他對這個共事多年的同志的叛變感到無比的痛心。
"唉,你不說我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我不希望把這些手段用在曾經(jīng)的同志身上"。作為干特勤的,有無數(shù)的手段讓人開口,李懷安只想給蘇晴最后一次機會。
這時,陸思茹從門外走了進來,低聲在李懷安身邊說了幾句什么,李懷安點點頭隨后起身招呼劉東和洛筱出了門。
蘇晴恍惚間看到人全都走了出去,驚疑間,一個人推門進來。她的目光停在來人的臉上再也不動了。
進來的人正是蘇晴的愛人林懷遠,他是在總后的辦公室被小陸她們帶走的。經(jīng)過仔細的甄別,確認并沒有被蘇晴牽扯進來,這才讓他來勸說一下蘇晴。
兩個人的目光相對,仿佛近在眼前,又仿佛隔了千萬里。望著曾經(jīng)相濡以沫的妻子,林懷遠無比的心痛。
叛國罪,這沉痛的罪名讓他感覺天似要塌了一般。
"我會和女兒說你出遠門了,我也會好好照顧女兒的,你放心吧,跟組織上把事情交待一下,爭取寬大處理"。林懷遠走過去把蘇晴的頭緊緊的抱在懷里,他知道這是自己今生最后一次擁抱她了。
叛國罪又造成如此后果,蘇晴不會再有活下來的機會了,林懷遠擁抱了蘇晴一下,狠了狠心轉(zhuǎn)身離去,身后傳來蘇晴撕心裂肺的哭聲。
哭過了的蘇晴情緒也算穩(wěn)定了一些,愛人也見過了,即使有再多牽掛也是枉然,開始竹筒倒豆子一般把當(dāng)年和林逸相識,并被他拉下水以及這次黎水田前來接頭的過程交待了出來。
"今天他來找你是什么情況?"李懷安步步緊逼。
"他要去醫(yī)院殺肖艷杰,因為肖艷杰打了他一槍"。蘇晴哽咽的說道。
"什么?"旁邊的幾個人全呆住了,僅僅是一瞬間后,劉東騰身而起抓起李懷安放在桌上的車鑰匙撲出了房門,而洛筱緊隨其后,速度竟絲毫不遜色劉東。還在走廊里待命的陸思茹等幾個人驚愕地看著突然撲出來的兩個人,"陸軍總院"劉東的話音還在走廊里回蕩,人卻早已沖出了門口。
李懷安則是沖出審訊室,來到旁邊的屋子,抓起桌子上的電話,"給我接陸軍總院"。
李懷安的帕杰羅咆哮著,洛筱沖上來還沒有關(guān)上車門,一股強烈的推背感,車子已如箭一般沖了出去。
即使是周日京都的街道上也有交警值勤,想要在京都飆車那是絕不可能的事。劉東車子速度極快,馬達轟鳴的聲音更是巨大,而且連續(xù)闖了幾個紅燈,但交警一看他的車牌并沒有攔截,更是看他行駛的方向用對講機通知下一路口注意安全。
黎水田拄著拐杖默默地看著電梯上升,旁邊冷艷的女軍醫(yī)讓他有種驚艷的感覺。但也是僅此而已,此刻他更是一只嗜殺的惡魔。
"叮"的一聲電梯在八樓停下,許萌看著拄著拐杖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下電梯,心里已經(jīng)緊張到了極點。
情報局的人接連被暗殺她還是略有耳聞的,她更是知道八樓住著一個死里逃生的情報局特勤。
"這個人身上帶著殺氣,難道是來補槍的"許萌腦海中突然蹦出這個念頭,同時她也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