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邊差不多,怎么了?”鬼小姐蕭琳不知她為何要問這個。
“這樣……我給你再敲點錢過去,你幫我買點東西回來――吃的東西不是可以共享么?如果有什么人和妖都能接受的主食、零食什么的,幫我?guī)Щ貋睃c?!?
“……你買那些東西干嘛?”蕭琳有些奇怪,“街口王瘸子小賣店的零食不是挺便宜的么?”
“買點好的回來,主要是……想感謝一下你們。”司馬鈺搓著手說道,“我沒什么錢,只能先用這種方法了,放心,我會給你多敲點的,剩下的都歸你?!?
“你呀……”蕭琳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小鈺,有些時候吧,別人的好意是不圖回報的……”
“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妖?!彼抉R鈺轉(zhuǎn)頭看了看被當成換衣模特、折騰得欲哭無淚的秦月,還有周圍笑開了花的朱瑩和紅媚娘她們,嘴角也不自覺地翹了起來,“……所以才想和你們走得更近一些嘛,小琳姐,就當幫幫忙,成么?~”
“……行吧,敗給你了?!笔捔斩颖緛砭蛙?,見司馬鈺這個樣子,她只能答應下來――
無論如何,這丫頭不再像從前那樣躲著她們走、還主動融入進來,這是一件好事。
好不容易捱到六點四十五分,秦月才得以脫身離開――她已經(jīng)快被這群妖玩得神志不清了。兩人提前十五分鐘出發(fā)――其實兩個院子就隔了一條小胡同,從萬妖樓院子北門出來,到進入侍仙閣分閣的大門一共也用不到十秒。本著第一天上課要給老師留個好印象的原則,她們才提前了這么久來。
然后她們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兩人在地下室等到了七點十五也沒見柳垂蓮出現(xiàn),最后實在沒辦法,她們只能去上面找――這個邋遢女人只有三間瓦房這一個住處,找起來也方便。
房門沒鎖――或者說門上壓根就沒有鎖這種東西――兩人輕易就進去了,在感嘆對方?jīng)]有防備心的時候,司馬鈺腳下一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疼疼疼……啥東西啊這是……”
初冬的天黑得很快,兩人進來的時候沒注意腳下。當秦月打開隨身攜帶的小手電的時候,她們同時被眼前的景象給鎮(zhèn)住了――
酒瓶子。
滿地都是啤酒瓶子,除了玄關(guān)高出來的那塊水泥臺階之外,幾乎沒有下腳的地方――如果不是隨之傳來的濃重酒味,兩人還以為自己一腳踏進了廢品收購站。
旁邊的土灶的鍋蓋上有著厚厚一層灰,跟地下室的那些灰塵厚度有一拼,再來就是各種空的塑料盒子――從里面已經(jīng)凝固的油脂,以及塑料盒內(nèi)部沾染了類似菜湯蒸發(fā)后留下的痕跡來看,這應該是從附近的小飯館中打包回來的菜。
現(xiàn)在她倆算是明白為啥這屋子不用上鎖了。
就這個環(huán)境,別說是賊,收廢品的來了都頭疼。
“……誰???!”或許是司馬鈺踩到瓶子的聲音有點大,從右手邊的房間里傳出了柳垂蓮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玻璃瓶碰撞的聲音、和臥室與外屋的燈被點亮時的開關(guān)聲。
“……喲是你們倆啊。”柳垂蓮身上只披著一條毛毯,抬手掀開臥室與外屋之間的門簾,睡眼惺忪地朝她倆看了一眼,“……這個點兒還來,怎么,有什么事?”
“柳老師,咱是不是該上課了。”司馬鈺嘆了口氣,心說這女人不光邋遢,還挺沒溜的――難道她忘了,是她自己說的七點到八點是授課時間么?
“才幾點啊就……啊?!绷股忂€想說些什么,卻在抬頭看見的老式發(fā)條掛鐘的時候愣住了,“……怎么都這個時間了……算了你倆等我一會兒?!?
說著她進了臥室,沒多久換上了睡衣出來,還拿著一個茶缸和牙刷。隨手在旁邊的水缸里舀了一茶缸水,這個女人就這樣一邊刷著牙一邊走向了她們。
“……走吧……咕嚕咕?!黄鹑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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