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為何會對司馬i這樣忌憚,司馬鈺也不知道,最后這件事誰都沒有再提,在找到了靈魂殘片以后便離開了這座困死過無數(shù)妖怪的原始森林。
回到現(xiàn)代城市的時候,司馬鈺和秦月感覺恍若隔世――盡管一共也沒經(jīng)過幾天,兩人卻覺得好像過了好幾年那樣長。
出了鎖妖林,段天語便和她們分開了。云若水說要去清水觀看看,主要是為了那個厲鬼――因為在去找老鼉的路上聽時幽說,一直追著段天語的那個厲鬼,好像和九年前司馬鈺墜河的那件事有關(guān)。
事關(guān)女兒,云若水當然不可能置之不理。現(xiàn)在那只厲鬼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不過聽段天語說,那厲鬼挺執(zhí)著的,這么多年就追著她一個不放,想來以后或許還會去清水觀叨擾。
既然如此,那就去守株待兔好了,反正現(xiàn)在女兒作為人類那邊的靈魂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不少,至少不會被妖魂那邊壓制住,后面的靈魂殘片暫時先放一放也可以。
比起這些,她需要弄清楚那只厲鬼是從哪里聽說到自己女兒的靈魂是分為人類和妖怪的。
女兒是半妖這件事,云若水沒敢和任何人說,那年司馬鈺只有九歲而已,知道這件事的,除了老公和她兩人之外,連駱青師兄都是不知道的。
或許是什么人告訴了那只厲鬼這件事,想要利用他達成某種目的――云若水不敢確定,這只是猜測而已,事情具體如何,還要等到她找到那只厲鬼以后再說。
至于司馬鈺和秦月,則回到了林海市的郊區(qū)――就算是郊區(qū),也比那座啥都沒有的破森林強多了。二人沒有直接回學(xué)校訂的那座酒店,而是先去了附近的小飯館兒。秦月去對面的自助銀行取了錢,司馬鈺則默契地進飯館點了一大堆倆人愛吃的菜。
等秦月取錢回來,剛好第一道菜上來。她倆幾乎是從服務(wù)員手里把菜盤子搶過來的,差點兒沒把端盤子那小姑娘給嚇哭了。第二道菜是店長跟著一起送來的,見這倆姑娘餓死鬼的樣子,店長有些害怕是來吃霸王餐的。
直到秦月把一沓子鈔票扔在了桌子上,然后和司馬鈺一起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瞪著他們、讓他們趕緊繼續(xù)上菜。
前兩道菜,已經(jīng)只剩下空盤子了。
“請二位稍等,后廚正在做……”店長確定那些鈔票是真的,態(tài)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看來自己是狗眼看人低了,人家估計是運動量過大、累著了吧。
――對面的酒店不就是住著一群準備比賽的體育生么?
“這些錢不用找了,讓后廚快點?!鼻卦麓笫忠粨],她真的等不了了。或許司馬鈺這一路上還有段天語和時幽的照顧,她可是實打?qū)嵲谏种新稜I了好幾天,吃喝都是野味兒,還是沒有調(diào)料的那種。
――別以為野味兒就好吃了,沒有調(diào)料,飯店里再貴的野味兒也是一堆難吃的廢物。
人類進化到今天,味覺可是很挑剔的。
秦月本質(zhì)是鬼,但她附身的這具身體可是正兒八經(jīng)還活著的,需要從外界補充營養(yǎng)來維持。饑餓感早就連接到她的靈魂,再不吃點東西,估計她就得變成餓死鬼了。
“您稍等,下一道馬上就來!”數(shù)著手中的十幾張鈔票,老板的臉都笑開了花兒,他一把扯下了服務(wù)員身上的圍裙,反手就系在了自己身上,“二位稍安勿躁!鄙人親自下廚去!”
――他這是小飯館,屋里就四張桌子,又是地處郊區(qū),一天就中午的時候能賣出幾道菜,大多數(shù)時間都門可羅雀。要不是這座房子是自己家的,他早就不干了。
一千多塊錢,他得忙活好幾天才能出來,更何況人家還說不用找了――倆姑娘,還能吃多少?!
廚子是他弟弟,也是個沒出息的家伙,放在外面又不放心,萬幸還會點兒廚藝,便留在身邊幫忙炒菜。眼見著手頭這些錢,看來得他們兄弟倆齊上陣了。
一個小時以后,司馬鈺和秦月捧著肚子出門了,店長兄弟倆帶著服務(wù)員一起出門恭送――好家伙,一個小時吃了他們九道菜。
以及六碗米飯。
這倆姑娘真的是餓瘋了。
“你跟我回去?我在酒店再開一個房間,你來住,回去的時候就跟著我們的大客車一起走?!鼻卦麻L舒了一口氣,身體的饑餓信號總算是停下來了。慢走散步了一小會兒,她對摯友發(fā)出了邀請。
滿打滿算,從她離開酒店去森林、再到經(jīng)過這些事情,一共也就五天的時間。按照日程安排,第一場空手道的比賽還要再等三天――畢竟別的學(xué)校還沒到齊,正式比賽的時間是三天后的晚上。
現(xiàn)在還有三天時間,她打算帶摯友在這邊先玩玩再說。
至于比賽――秦月不覺得還有誰會是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