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碰到什么好事了?”回去的路上,司馬鈺和秦月看衛(wèi)九原的情緒明顯要高漲許多,甚至走路的步伐都輕快了不少。一路上這家伙都悶悶不樂的,忽然變成這樣肯定有原因。
“撿到錢了?!毙l(wèi)九原沒有說自己聽到舒芊聲音的事情――他敢肯定那是舒芊,這聲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的心中慢慢成形,以往自己做事之前總是會問一些前輩們該怎么做,畢竟自己才二十出頭,就算運氣好得到了如此巨量的法力傳承,但無論是戰(zhàn)斗還是生活,經(jīng)驗都遠(yuǎn)不如很多人。而這一次,他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一次。
這次,他不會再放手了。
海灘十分熱鬧,依靠著請來的偶像們、以及各大游戲廠商的加盟,讓望海崖空前地?zé)狒[。司馬鈺和秦月都快玩瘋了,她倆本來就是喜歡玩的年紀(jì),就算經(jīng)歷得再多,她倆也才只有十九歲而已,遇到這樣的場景根本就把持不住。
不過可苦了衛(wèi)九原,他倒是也喜歡玩,也樂于見見這些平時在侍仙閣的小院子里見不到的事物??上捏w力可不如司馬鈺和秦月那般旺盛,逛了倆小時他就不行了。
――是真的不行了,一步都走不動的那種,平時他的身體就缺乏鍛煉,外表看上去甚至比司馬鈺還瘦,說實話能堅持兩個小時之久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得已,司馬鈺和秦月只得讓他先回去休息。
衛(wèi)九原沒有拒絕,他給了兩人每人一個鑰匙一樣的掛飾,只要扯斷繩子,衛(wèi)九原那邊就會立刻打開一道門。這件法器的運作原理與開鬼門相同,不過因為不需要跨界,所以咒文要相對簡單許多。
只是相對開鬼門簡單一點而已,實際上還是很復(fù)雜的,衛(wèi)九原花了很久才做出來這兩個,他也是考慮到自己或許會暫時離開這兩人的身邊。
獨自回到酒店,一樓的大堂中顯得有些冷清――現(xiàn)在是中午,人們都去海灘玩了,留在酒店里的寥寥無幾。一樓大廳中只有少數(shù)幾個工作人員還在忙碌,一些直到現(xiàn)在仍舊在宣傳的酒店服務(wù)生穿著祭典特制的服裝,手中拿著一整摞的傳單――他們大概剛剛回來,正在取已經(jīng)發(fā)完了的傳單。
電梯口,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的女人正在訓(xùn)斥兩名工作人員,她的聲音很小,衛(wèi)九原聽不清楚――他也不需要聽清楚,因為這件事根本就與他無關(guān)。
與那三人擦肩而過,少年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打算,直接進了電梯回了自己的樓層。在電梯門關(guān)閉的那一剎那,他看到了其中一名女性工作人員朝他投來了目光。
“上次我怎么和你們說的?你們以為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我告訴你們,收留你們是因為你倆現(xiàn)在還有用,要是再敢給我惹麻煩,明天你們就卷鋪蓋滾出去!”
時幽頂著兩個黑眼圈,她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睡好了。袁力森這個老東西平時根本就什么都不管――關(guān)于這點,時幽自己也檢討一下,或許是自己平時做得事情太多了吧,把望海崖的妖王給慣壞了。尤其是到了現(xiàn)代,袁力森的腦袋里裝的還是幾十上百年前的老思想,對于現(xiàn)代年輕人喜歡什么完全搞不懂。要知道現(xiàn)在年輕人的錢是最好賺的,得把握好他們的心理才能賺得盆滿缽滿,否則這座破酒店底子再厚,早晚有一天也得被淘汰掉。
時幽一手策劃了這場祭典,這才剛開始沒幾天,望海酒店就已經(jīng)收回了成本,剩下的半個月就是純賺錢了。不過只要祭典沒結(jié)束,時幽就一刻也不敢放松精神,以往的案例中有不少活動搞到一半,因為某些突發(fā)事件而終止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心血以那樣的結(jié)果草草收場。
――比如眼前這兩個不省心的,幾天前封山河剛剛穿上工作服去外面發(fā)傳單,就和人發(fā)生了肢體沖突,連派出所都介入了。她找了很多關(guān)系,又是賠禮道歉,又是發(fā)公告保證這類事情不會再發(fā)生,這才將那件事糊弄過去。如今這個暴脾氣的家伙又和人打起來了,她又得替這個不省心的家伙善后。
“……說他沒說你是怎么著?跟你說過多少次將自己的樣子變化得丑一點!還以為你是魅靈鬼呢?回去照照鏡子!按照買票的王大媽那樣重新?lián)Q一副臉孔……你到底聽沒聽我說話!”
除了封山河,時幽也同樣不讓她省心,盡管三令五申,這女鬼還是用一副妖艷的臉孔出門。舒芊“魅靈鬼”的稱號可不是說來好聽的,俗話說美人在骨不在皮,就算按照時幽的要求、樣貌和以前已經(jīng)改變很大了,但那一舉一動還是足以勾人魂魄。
甚至男女通吃――尤其是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