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幽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工作,親自開車八個小時去接的司馬鈺。
雖然望海崖那邊也出了些亂子,但相比之下還是司馬鈺這邊比較重要――那可是她家大小姐最在意的人了,這倒霉丫頭要是出了什么事,還不知道大小姐會做出什么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司馬鈺也算是鐘秋的保險絲吧。她這根保險絲要是斷了,可就不是斷電那么簡單了。
在見到時幽的第一時間,司馬鈺立刻開口向她借錢――倒不是因為別的,她和余冕從森林中出來之后就一直沒吃東西。倆人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只能坐在旅館門口等人。
在一家飯館中大吃大喝的時候,司馬鈺注意到了時幽臉上的疲憊,頓時心中有些愧疚。雖然自己是挺倒霉的,但連累得她一路舟車勞頓來接自己,感覺實在是過意不去。
“不光是你的事?!睍r幽擺了擺手,讓她不要在意,隨后目光落在了余冕的身上,“這位是……”
在看到余冕第一眼的時候,時幽只感覺這是個普通人,因為她沒從這名男子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妖氣、鬼氣甚至靈氣。原本她也沒怎么在意,只當(dāng)是司馬鈺在這邊交到的朋友。
可細(xì)細(xì)看去,時幽又覺得這名男子很不對勁――自己是鬼,可以看到靈紋的。無論是生靈還是死靈,只要是有靈魂的,她都可以看到對方的靈紋。而眼前這名男子,她卻看不到對方身上的靈紋。
就好像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行尸走肉一樣。但對方又在正常呼吸,身體也沒有任何僵硬的感覺,如果是行尸或僵尸之類的,動作不可能如此流暢的。
“他啊,他是……”“我……見過你?!?
司馬鈺還沒來得及介紹,余冕先開口了。這幾天趕路的時候和司馬鈺學(xué)現(xiàn)代的語,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也能說上幾句簡單的話了。
“哦?”時幽挑起了眉毛,盡可能在記憶里搜索著,卻想不起來自己曾經(jīng)在哪里見過這個人,“請問……我們是在哪里見過的?”
“你……也見過我?!庇嗝釗u了搖頭,下一句話,讓時幽立刻知道了他的身份,“那日……在湖邊……你完全變成了鬼。”
時幽當(dāng)時就坐不住了。
要不是司馬鈺趕忙表示這名男子人畜無害,她都快抄家伙直接動手了――原來他就是不久前鎖妖林中的那頭上古大妖。
對于這頭老鼉的真正實力,時幽不知道應(yīng)該給出什么評價。那天云若水說過,老鼉還未睡醒,基本上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做事全憑野獸本能。就這樣都能和全力以赴的云若水打個平手――說實話,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換成自己的話,時幽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勝算。
“你是怎么會和……”時幽深呼吸了一下,盡可能將自己動手的念頭克制了下來。無論自己勝算多少,在這里動手都是不明智的,“……這位……余先生走到一起的?”
“說來話長。”司馬鈺的吃相有些難看,不過誰也沒有怪她,畢竟在森林中生活了將近一個星期,也不知道這傻丫頭是靠什么生活的。相比之下,余冕的動作倒是有禮貌很多,而且飯量意外地不怎么大,還沒有司馬鈺一半多。
“那就路上說吧?!币娝燥柫?,時幽催促眾人趕緊動身,“回去晚了,小月那邊不知道頂不頂?shù)米 !?
“她?她那邊怎么了?”
“說來也話長了……”時幽嘆了口氣,“路上一起說吧?!?
回去的路上,司馬鈺說了自己在森林中的遭遇,在提到鎖妖陣是由靈氣和鬼氣作為基礎(chǔ),源源不斷地向陣中提供能量的時候,時幽當(dāng)時就下了斷――這座鎖妖大陣,絕不是單憑人類的力量就可以制作出來的,肯定有仙界插手其中。禁錮眾多靈魂的邪法暫且不論,那塊和白羽圣石似乎是同源的石碑,就不是人類的力量能得到的。
至于為何要這樣做,也只能等回去以后再說。還好她以前是仙,可以看懂仙界的文字,等有空了再研究吧,反正現(xiàn)在這個倒霉丫頭人沒事就行。
“你們那邊呢?發(fā)生什么事了么?”
“還不是衛(wèi)九原和舒芊這兩個不省心的東西……”提到這個,時幽嘆了口氣,高速公路兩側(cè)的路燈不斷劃過她疲憊的臉,能讓她煩惱成這樣,看來望海崖那邊好像確實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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