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一共有幾個仙人在保護六法追魂陣。
她這邊倒是解決了,裴娜和許幟潛咭燦心芰tx裕衷謐釓碌木褪鍬濫潛摺
呂寧她們不可能是仙人的對手,萬一真的打起來,百分之百會吃大虧。
“據(jù)某所知,就只有某一個下來的,主上有沒有派另外的過來就不知道了?!蔽壮康脑捵屒卦滤闪丝跉猓贿^隨即想到了一個更嚴(yán)重的問題――
……你們的目的不是保護六法追魂陣不被破壞么?!
秦月有些看不明白了――如果巫晨的作用是保護百獸陣不被破壞,那他的作用幾乎為零。六法追魂陣必須要六個陣法同時運作才能達到最大效果,只守住一個陣法根本就沒用。
那巫晨到底是干嘛來的?!
“某不知道?!蔽壮繜o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主上只交代某隨便挑一座陣法的位置坐鎮(zhèn),而且無論遇到任何危險,某可以隨時逃走或投降?!?
這……秦月甚至不知道該繼續(xù)問什么了――既然無所謂是否被破壞,那這座六法追魂陣的意義在哪?!
難道就是給青鸞山制造點麻煩?!
若目的僅僅是這個,何必又要布這么大一個局?!
有沒有一種可能……一直都沒說話的白獅看了巫晨一眼,又望向了秦月說道,所謂的六法追魂陣,不過是一個誘餌?
“……某覺得很有可能?!蔽壮堪欀纪铝丝跓煟槐菊?jīng)地給出了回應(yīng)。
……大哥你是我們的敵人,能不能不要幫著敵人分析局勢……秦月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吐槽,可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無所謂嘛,反正某已經(jīng)完成了主上交付的囑托,其余的事情某也管不著――雖然這樣說,不過某還是很好奇為什么主上會把某派到這種地方來?!蔽壮恳稽c身為俘虜?shù)淖杂X都沒有,好像他壞了三界律法、下凡參與之前的戰(zhàn)斗這件事與他毫不相干一樣,“別多想啊,某就是純粹地好奇,你們也知道,仙人們的生活節(jié)奏都挺慢的,也很少有哪個仙人會去爭什么東西。如果這件事很有趣的話,某倒是可以……哎那個詞怎么說來著?”
秦月和白休無語地看著這個心比太平洋都寬的仙人自自語,不知為何,她倆總有一種被狠狠耍了一次的感覺。
“――對,戴罪立功,是這個詞了?!蔽壮靠偹闶窍氲搅诉@個詞,“某可以戴罪立功嘛,這樣之后的懲罰也能減輕不少?!?
知道這樣做違背律法,為什么還要做這種事。秦月被搞得暈頭轉(zhuǎn)向,感覺好多事現(xiàn)在都是一團亂麻,不知道從哪里開始下手調(diào)查才好。
“某……欠了主上很大的人情,主上說,只要幫她做這件事,就能一筆勾銷。別看某這個樣子,其實某還是挺講規(guī)矩的,受了他人的恩情,自當(dāng)回報回去?!?
你家主上是誰?秦月的靈紋被養(yǎng)魂丹修復(fù)得差不多了,雖然鬼氣幾乎消耗殆盡,好歹行動是沒什么問題了。
“這個……某可以不說么。”巫晨的表情有些為難。
不可以。秦月瞪了他一眼,旁邊的白休也盯著他。對峙了一番,巫晨無奈地嘆了口氣。
“……算了,主上也沒說不準(zhǔn)說出她的身份,況且主上這件事做得……確實是有點過分了?!蔽壮靠戳艘蝗χ車膹U墟,還有旁邊的人工湖――人工湖的湖底有著不少動物的尸體,和人禍陣一樣,百獸陣需要獻祭的是各種野獸。
巫晨沒有直接參與屠殺,可他卻是旁觀者,在那些動物們死去的時候,巫晨心里其實也挺不好受的。
他來這邊只是為了還主上的恩情,至于主上的對錯……巫晨沒有資格評價。
“主上的名字是鐘情,兩千四百年前鬼魔靈大鬧三界的時候,某曾一度身陷險境,是主上在關(guān)鍵時刻幫了某一把,某這才能茍活到今天?!蔽壮坑制缌艘粋€煙頭,他面前的泥土中已經(jīng)有好多個煙頭了,“某知道的就這些而已,主上的身份很神秘,除了名字之外,某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鐘情?秦月沉吟了一下,她感覺自己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一時間卻又完全想不起來。
鐘家?白休似乎知道些什么,想了想說道,你姓“巫”,你家主上姓“鐘”,你們難道是仙界三個古老家族的成員?
“哼,哪里還有什么古老家族了?!甭牭竭@個詞,巫晨哼了一聲,語氣中多了些凄涼,“早在鐘家被除名之后,巫家也成了一盤散沙,宇文家自從家主消失之后就再沒見過他們了。如果按照老皇歷來算的話,某確實是巫家的一員,但主上是不是鐘家就不知道了。在主上救某一命之前,鐘家的所有成員就全都被廢除了靈氣、趕到了人界這邊,聽說早就全都死光了?!?
“理論上來說,主上不可能是鐘家的,因為那時候鐘家已經(jīng)沒人了?!?
秦月沒有說話,她現(xiàn)在心亂如麻――巫晨這個消息一定要上報閻王殿和九嶺山那邊。同時,白休的事情也讓她很在意――這個明明已經(jīng)死在自己手中的大妖,怎么會又出現(xiàn)在這里的?
難道白休當(dāng)時是詐死?可它又是為了什么要這樣做的?
……先幫我找找我的身體。秦月感覺腦袋都要爆炸了,只能先放棄思考。自己的身體雖然被扭斷了脖子、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但利用附身術(shù)的話還是能操縱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