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汽車啟動以后,趙河看了一眼導航,頓時感覺人有點麻。
“陳師傅,從我們這里開到大槐村,要開七個小時的車?”
“沒有高鐵或者火車之類的嗎?”
趙河這話把陳海給逗笑了。
“趙先生你看你這話說的,我們?nèi)サ氖嵌c扶貧村啊。”
“你知道啥是定點扶貧村不?”
“就是我們國內(nèi)最窮最偏僻的地方?!?
“他們村的公路還是去年才修好的,要不然我們還不能開車直接過去,還要走一截山路呢?!?
一聽陳海這么說,趙河頓時閉嘴了,表情有些復雜。
直播間的網(wǎng)友頓時議論起來。
“光聽介紹,就感覺強度上來了?!?
“這個大叔說的很真實啊,我們城里人習慣了坐高鐵,所以覺得去哪里都有高鐵,但實際上通高鐵的城市并不多,更不要說那些偏遠的鄉(xiāng)村了,能有一條路都不錯了?!?
“我就是從大山里出來的,以前我們從村里去上學,走路就要走兩個多小時,全都是山路,沒有任何的捷徑或者交通工具,只能靠走?!?
“要致富先修路,只能說我們的領(lǐng)導還是看得比我們更長遠啊?!?
此時的徐文和趙河也終于意識到這一次去的農(nóng)村,可能和他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了。
偏偏陳海又是一個悶葫蘆,不會主動找話題。
一般都是你問一句,他就回一句,所以從他的嘴里基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因為起得太早的緣故,徐文和趙河很快就坐在座椅上睡著了。
只不過這種金杯面包車的座椅顯然是不能放平的,所以兩人只能把頭半靠在窗戶上睡覺。
但這樣睡也睡不踏實,畢竟人的頭和車窗玻璃并不是完全貼合的,所以在過減速帶或者別的什么地方的時候,一顛簸他們的頭就會先抬起來,隨后又重重地撞在玻璃上。
這樣雖然不痛,但還是會把人從睡夢中弄醒。
徐文和趙河實在是太困了,哪怕是這樣被反復弄醒很多次,他們也不會睜開眼睛,而是迅速調(diào)整狀態(tài),再次睡著。
直播間的網(wǎng)友看見這一幕,紛紛吐槽起來。
“這都能睡著,我是真的佩服他們啊?!?
“徐狗的睡眠質(zhì)量一直都可以的,請不要懷疑徐狗睡覺的能力。”
“讓他們多睡一會兒吧,反正待會兒到地方了,他們估計也就沒時間睡覺了?!?
“他們兩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讓我想起我讀大學的時候每次也是坐這種面包車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這實在是太令人懷念了?!?
“看來接下來的幾天,這兩人要去憶苦思甜了?!?
就在網(wǎng)友們這么猜測的時候,汽車突然猛地顛簸了一下。
兩人的頭先是猛地抬起,隨后又重重地砸在玻璃窗上!
這一次玻璃窗發(fā)出很大的響聲,把正在開車的陳海都嚇了一跳。
只不過陳海經(jīng)驗豐富,一看兩人這姿勢,就知道剛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扌Σ坏玫卣f道:“兩位領(lǐng)導,要不你們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到了?!?
“你們就算真的要睡覺,也別把頭靠在玻璃窗上,待會兒車玻璃如果被你們給撞壞了,我們就不好再繼續(xù)上路了?!?
兩人也被剛才那撞的一下給弄清醒了。
現(xiàn)在聽陳海這么說,兩人揉了揉頭,倒也沒有再繼續(xù)睡了。
他們往窗外看去,看著路兩邊的風景,不由得笑了起來。
徐文更是詩興大發(fā),朗誦起來。
“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應如是!好詩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