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劇毒無比,稍有不慎便會出人命,對方不僅要毀了桃源居的生計,竟還如此心狠手辣!”
江茉捏著沾了粉末的帕子,指節(jié)微微泛白。
她抬頭望向牛棚外的村口小路,晨霧已散,陽光穿透樹梢灑下斑駁光影,可她眼底一片寒涼。
“能精準找到牛棚,還知道在水槽邊撒毒,必然蓄謀已久?!?
光腳大夫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刮了些粉末收好。
“江姑娘,這斷腸草粉末撒得隱蔽,若不是你心細,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我這就去采些解毒的草藥來,先穩(wěn)住牛的性命,只是后續(xù)調(diào)理還得費些功夫。”
“辛苦你了,有勞盡快?!苯渣c頭,轉(zhuǎn)頭對林素荷吩咐,“素荷,你跟著大夫去幫忙,務(wù)必盯緊草藥的用量,半點不能出錯。”
兩人應(yīng)聲離去,江茉又叮囑守在牛棚外的高哥。
“仔細盯著來往的人,尤其是陌生面孔,若有人探頭探腦,立刻攔下盤問,不必客氣。”
高哥一家子沒看好奶牛,早就愧疚死了,聽了這話二話不說拍著胸膛保證。
“江姑娘放心,有我在,絕不讓人靠近牛棚半步!”
安排妥當(dāng)后,江茉看向孟舟。
“大堂的事,除了敲詐,他們還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鳶尾幾個如何?”
“鳶尾她們都沒事,就是受了點驚嚇?!泵现郯亚疤玫慕?jīng)過細細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道,“元老說那些潑皮不像是普通地痞,倒像是有人特意派來的,我看或許和毒奶牛的是同一伙人?!?
江茉沉吟片刻。
“醉仙樓的張元貴之前雖找過麻煩,但他眼界窄,只敢用些下三濫的手段,還沒膽子用斷腸草這種劇毒,也拿不出五百兩的胃口。”
稍有不慎,這就是一群人的命。
還有最關(guān)鍵的。
張元貴已經(jīng)被抓,后臺也倒了,根本沒本事繼續(xù)作妖。
江茉心中疑云密布,眼下線索寥寥,敵人藏在暗處,唯有先穩(wěn)住桃源居。
她對孟舟道:“這里有高哥盯著,我們先回桃源居。
孟舟應(yīng)聲點頭。
回到桃源居日頭已升至中天,遠遠便見店門口依舊賓客盈門,只是丫頭們神色都帶著幾分緊繃。
跨進門,鳶尾幾個急匆匆迎上來,眼底滿是擔(dān)憂。
“姑娘,你可算回來了!奶牛怎么樣了?沒大礙吧?”鳶尾伸手想扶江茉,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手背,不由得蹙了蹙眉,“怎么手這么涼,是不是累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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