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墻,夏瑜在玻璃墻的這邊,夏二叔在玻璃墻的另一邊。
夏二叔看到夏瑜來了,忍不住撲到夏瑜面前,“小瑜,好小瑜,二叔錯了,你幫幫二叔,好不好?”
夏瑜來之前,只是想聽聽夏二叔要和她說什么,沒想到他竟然是想要求她。
夏瑜默了默,“二叔這是什么意思?”
夏二叔整個人幾乎趴在玻璃墻上,“你幫幫二叔吧。二叔真的知道錯了。你看你也沒什么事,只要你向治安官提交申請,愿意放過我和你堂兄,我們就不用在這里待著了?!?
“小瑜,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這樣難看呢?你幫幫二叔,幫幫二叔,好不好?我是你親二叔啊?!?
夏瑜冷笑一聲。
他口口聲聲是在認錯,但夏瑜一點都不覺得,他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他只不過是因為設(shè)下的計謀輸了,要面臨懲罰了,才會求到她的面前來。
都是一家人?
何必鬧得這么難看?
如果真的當(dāng)她是一家人,一開始為什么會算計她?
當(dāng)她是一家人,就是為了在算計她的時候,心安理得,然后在受到懲處的時候,又來和她打感情牌嗎?
夏瑜自己搖動輪椅的操縱桿,往后退了兩步,“如果二叔找我來,是為了說這些,那就不必了。”
她并不想聽到,他是怎么覺得她應(yīng)該幫他、原諒他的。
夏二叔一聽夏瑜的話,神情都變了,“夏瑜!我是你二叔!你親二叔!你就這么絕情?”
夏瑜都準(zhǔn)備要走了,聽到他的質(zhì)問,猛地抬頭,“我絕情?究竟是我絕情,還是二叔絕情?二叔要我把你當(dāng)親叔叔,那我呢?你把我當(dāng)什么,又把我哥哥當(dāng)什么?”
“讓我們親兄妹互相殘殺,二叔就是這么當(dāng)長輩的?!”
夏二叔被夏瑜說得氣短。
但是,一想到他接下來的監(jiān)禁生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救救二叔,小瑜,你幫幫我把。我一時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