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中銘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一是喬大夫不穿白大褂,這氣質(zhì)驚人的模樣,他差點認不出來。
二是喬大夫年輕得跟剛畢業(yè)的女大學生一樣,怎么就有兩個四歲左右的雙胞胎女娃娃了?
謝中銘沒敢打量喬星月太久,目光抽回來,落在兩個女娃娃身上。
“喬大夫,這兩個女娃娃是你親生的?”
他也沒有別的意思。
只是覺得喬大夫不像生過娃的人。
這兩個女娃娃當中,妹妹喬亦寧比較安靜。
聽了這句話后,寧寧依然乖乖巧巧地站在媽媽身邊,沒什么反應(yīng)。
可是靠近謝明哲的姐姐喬亦安,就不樂意了。
粉嘟嘟的小嘴巴往上一翹,瞪著謝中銘,哼了哼聲:
“我和妹妹當然是媽媽親生的,哼!”
這個叔叔好煩人哦。
人倒是長得怪帥的。
就是一上來就問她和妹妹,是不是媽媽親生的。
小安安生氣了。
粉嫩嫩的小鼻子一哼聲,不高興道:
“叔叔眼睛不好使嗎?”
“沒看見我和我妹妹,長得和我媽媽一模一樣嗎?”
這話倒是真的。
喬亦寧和喬亦安,完全就是縮小版的喬大夫。
一雙大大的鳳眸,眸子亮得跟黑葡萄似的,小臉蛋軟軟甜甜的。
穿著和媽媽同款的衣服裙子,扎著和媽媽同樣的辮子,連辮子尾巴上綁著的橙色波點綢帶,都是一模一樣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個女娃娃是喬大夫的小妹妹呢。
怎么就成了喬大夫的雙胞胎女兒了?
謝中銘還沒有接受這樣的事實,看了喬大夫看了一眼,又盯著女娃娃看了一眼。
打量完,半天沒說話。
不過這雙胞胎兩姐妹雖然長得一樣,但是很好區(qū)分。
姐姐偏活潑好動,更有活力。
一看就像小太陽。
妹妹偏安靜,而且臉上有種蒼白的病態(tài),可能是生病了。
瞧著這兩個女娃娃,謝中銘不愿意相信她們就是喬大夫的女兒,卻對這兩個女娃娃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大概這么漂亮可愛的女娃娃,人人都會很稀罕吧。
這個時候,謝明哲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家四哥從來不會多看任何女同志一眼。
謝家一共五兄弟,就屬四哥最受女同志稀罕。
家屬院里,明著暗著追求四哥的女同志,都要排長隊了。
可是四哥從來不會多看任何女同志一眼。
對于這個喬星月,四哥卻是看了兩三眼了。
難道星月不像是安安和寧寧的媽媽嗎?
“四哥,安安和寧寧真的是星月的親生女兒?!敝x明哲趕緊說明。
“而且,星月就是我在信中跟你和爸媽提起過的,那個年紀很輕,但醫(yī)術(shù)很精湛的女同志。從今天起,星月和我一樣,正式調(diào)到錦城軍區(qū)?!?
什么?
喬大夫就是明哲每次寫信回家,每封信都會提到很多次的女同志?
信中明哲從未表明,他喜歡這個女同志。
但家里都猜測他對這個女同志動了心,并且鼓勵他要主動點,爭取回來的時候能帶個對象回家。
作為四哥,謝中銘甚至還在電話里,親自鼓勵過謝明哲。
可是這會兒謝中銘冷著臉,揪著謝明哲的耳朵,往旁邊一拎。
拎到距離喬同志和兩個女娃娃幾米遠的桂花樹下,謝中銘的臉色更是黑沉沉的。
“謝明哲,你欺負女同志了?這兩個孩子不會是你的吧?”
“哥,給我點面子?!碧弁春途狡戎兄?,謝明哲朝喬星月母女三人,偷偷瞄了一眼。
就怕她們看見,他這被四哥教訓(xùn)的窘迫模樣。
“安安和寧寧不是我的孩子?!?
“幾年前,星月的丈夫去世了。”
這時,謝中銘這才松開謝明哲的耳朵。
再次看向喬星月,眼神復(fù)雜。
原來喬大夫的丈夫早死了。
這么年輕就死了丈夫。
喬大夫又一個人帶著兩個女兒。
命夠苦的!
喬星月四年前穿過來的時候,正趕上被下了獸藥,渾身發(fā)軟地和一個男人滾在一起的時候。
醒來以后就得知惡毒親媽逼著男人和她結(jié)婚了,已婚對象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她都不知道。
結(jié)婚后沒多久她就被那惡毒的媽,給趕出家門了。
被趕出去之前,惡毒媽告訴她,她那便宜老公出任務(wù)犧牲了。
也沒拿到任何賠償。
就算是有賠償,估計也被原主那惡毒的媽給霸占了。
后來得知自己懷孕,生下了安安和寧寧,她只歇了幾天。
月子都沒好好做,便求著國營飯店的經(jīng)理,給了她一個刷盤子洗碗的活。
以此糊口。
她在國營飯店,每天前面背著寧寧,后面背著安安,干著各種粗活累活。
日子過得很苦,后來才拾起自己的老本行,做了村醫(yī)。
那個時候,寧寧和安安剛剛半歲。
寧寧又有哮喘病,八十年代對付這種病的法子不多,哮喘病很不好治,緩解哮喘的霧化器更是稀罕物。
喬星月帶著小亦寧跑遍了大大小小的醫(yī)院,大夫們都說,這病得靠進口藥壓著。
可那藥金貴得很,看病買進口藥的開銷,她根本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