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交手,驚風(fēng)見血,觀武臺上的氣氛也瞬間被點(diǎn)燃帶動起來,不少人開始紛紛押注,誰輸誰贏,誰生誰死,一些場外觀戰(zhàn)的書院同門見到高敏二人對戰(zhàn)劍閣修士的狼狽模樣,臉色難看,有人甚至覺得實(shí)在丟人,面紅耳赤地指著巨石說道:
“如此實(shí)力,學(xué)藝不精,簡直就是給書院丟人!”
“就是!”
“我觀這些劍閣劍客,不過如此,土雞瓦狗耳,若我上陣,必叫他們知道書院儒術(shù)的厲害!”
在一眾憤憤然地議論聲中,有人假意替高敏說話:
“不必苛責(zé)太多,高敏師妹放在書院中,也是實(shí)力最下層的那一批,能做到這樣,也不錯了!”
他說到「也是實(shí)力最下層的那一批」時,聲音格外得大,聞潮生瞥了他一眼,朗聲道:
“那你怎么不去呢?”
“現(xiàn)在在這里指點(diǎn)江山,自以為是,你不就是怕遇上他國之修士,狼狽退場么?”
他沒給這人面子,沒給齊國王族面子,誰面子也沒給,清朗的聲音看似不大,卻一下子傳到了周圍諸多人的耳里,將這人直接拎入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那人被聞潮生忽然一點(diǎn),見到周圍的諸多目光移來,登時面紅耳赤,瞪著聞潮生道:
“你在胡說什么?”
“我怕?”
“我堂堂三境上品,不比高敏那個廢物厲害多了?”
聞潮生道:
“那你怎么沒去呢?”
“慫就是慫,挨打站穩(wěn),別在這里又當(dāng)又立,你連參與試煉的勇氣都沒有,有什么資格羞辱指責(zé)參與者?”
聞潮生他支吾著說不出話,被四國諸多的權(quán)貴注視,甚至連齊王那頭的目光都移了過來,整個人的身體繃得極緊,胸口怦怦跳動的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兒直接躍出來。
“我……你……可笑!”
“我沒去自是因為有其他的原因,你不也沒去,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點(diǎn)我?!”
這名書生突然抓住了反擊的機(jī)會,橫眉對著聞潮生怒叱,二人忽然的爭吵莫名讓周圍諸多的人看了過來,甚至齊王也好奇地挪過了眼神,盯著這邊,面對四國眾多王公貴族的凝視,聞潮生沒有再開口回應(yīng),只是將杯中的酒倒了些許在面前的木桌上,接著用手指輕輕沾了一滴酒,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對著那名書生彈出。
水滴飛出之時,并非所有人都看清,凝聚于諸多目光之中的那滴酒水嗡嗡震顫,內(nèi)部掠過無數(shù)劍影,卻無一人看清,就此穿胸而過,重傷一名三境上品的書生!
他眼睛暴突,跪倒在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憋悶片刻,一大口鮮血噴吐而出,渾身抖如篩糠!
“你問我有什么資格指點(diǎn)你?”
“那我告訴你,是你沒資格?!?
“你這樣進(jìn)入書院如此長的時間還在三境沒有突破并且自以為是的廢物,有什么資格被我指點(diǎn)?”
聞潮生平靜地講述出這句話,平靜到讓人覺得他根本不是在嘲諷他,只是在講述一個客觀的事實(shí),而他平靜的背后,卻堆砌了周圍猶如死水一般的震撼和沉寂。
一個看上去只有堪堪三境,且沒有丹海、毫不起眼的書院學(xué)生……竟是如此可怕的一名四境高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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