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要拿走,一個不讓拿走
“你放手”
“不放”
“我把它帶回冥司!”
“不行!”
目光彼此對視,即便是受了傷,容珩也是分毫不讓。
鳴棲耗費了不少神力,決定不參與他們這種行為。
插著手說風(fēng)涼話:“你們再繼續(xù),一會兒引來了人,誰也別想離開。”
三人互看一眼。
最后休戰(zhàn)的出了個霍嶺暫時留在凡間,引出逃脫大巫的魂魄再把鼎帶走的結(jié)果。
容珩由著霍嶺拿走祭魂鼎,否則打草驚蛇,逃出生天的大祭司早晚是個禍端。
鳴棲三下五除二地替他們決定。
霍嶺對他們一唱一和敲竹杠的行為表示強烈遺憾和譴責(zé)!
“你們兩個惡毒的‘奸夫淫婦’!”
鳴棲也不是頭一回被人罵奸夫淫婦,一回生二回熟,她滿不在乎:
“你年紀(jì)輕輕,氣性別這么大嘛。”
他們?nèi)嗽贩祷?,離開藏寶閣。
翌日便由霍嶺秘密查詢大祭司的下落。
但
似乎這天過后,宮里就沒有人消失了。
大祭司失去了蹤跡。
鳴棲有些遲疑,“莫非,大祭司采陰補陽的修行已經(jīng)結(jié)束,若是如此,他的元神填補完畢,再想找到他就難了?!?
霍嶺皺著眉:“大祭司的身軀在祭魂鼎中,他需要另外一幅身軀行動,若你我猜的沒有錯,他定然是占據(jù)了誰的身體,還藏在承天山上。”
奪舍!
只要人還沒離開,就能找到。
圣上對于祭天未能喚醒摩舍訶鼎得到長生非常失望。
李聶將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為何。
一時之間,正殿氣氛低迷。
門外小太監(jiān)疾步走來,磕頭下跪:“啟稟圣上,太子殿下求見!”
圣上正為了鼎的事情憂心,聽聞容珩來見,有些不耐煩,“朕不見”
傳話的太監(jiān)卻猶豫不動,圣上松開揉動眉角的手,目光銳利。
大太監(jiān)身為圣上的傳聲筒,罵道:“放肆的東西,還不下去?!?
李聶將軍不由地看來,“圣上,太子殿下定然是有要事尋找,圣上不如聽一聽?!?
李聶將軍既然將成為太子岳父,這面子,他還是要給。
圣上遞出眼風(fēng),大太監(jiān)趕忙:“請”
容珩信步而來,身后跟著幾個太監(jiān),一人捧著一疊書卷。
看得圣上奇怪,“太子怎么來了?”
容珩從容不迫,一席話說得行云流水。
“圣上,這些都是兒臣這些時日收集的霍氏王朝殘存的史書經(jīng)卷?!?
此一出,圣上的臉色頓時暗了,目光尖銳地看著容珩。
李聶將軍愣住,太子何時知道的?
容珩沒有點破李聶將軍與圣上的事情,只是眉眼淡然道:“此乃歷年發(fā)掘霍氏王朝陵墓之中,關(guān)于巫族的記載,亦刻畫書寫了巫文?!?
“而承天臺上的摩舍訶鼎,并非霍氏王朝之物?!?
李聶將軍滿臉不解,繃不?。骸霸趺纯赡埽鞘菑耐醭怪邪l(fā)現(xiàn)的?!?
一說出口,他便知道自己露餡了。
容珩面對李聶將軍,亦非嘲笑,實話實說,“錯金王姬陵墓之下是巫族陵墓,所以此鼎是祭器。”
李聶將軍對上了圣上明顯指責(zé)的眼神。
他此去哈爾朱沙漠對外皆說是整治蓬萊散,太子怎么會知道他的真實意圖?
想至此,已然冷汗涔涔。
容珩毫無懼意,表現(xiàn)得極為妥帖,“圣上,兒臣查閱史料,摩舍訶鼎乃是巫族祭鼎,若真想得到長生…”
長生!
圣上眼中毫無溫度,看向容珩愈發(fā)冷沉。
“你到底想說什么?”
容珩以退為進,“此鼎,源于萬年之前,巫族的啟用方式特別?!?
李聶將軍猶豫了一下,啟用摩舍訶鼎的方式,他也在古籍中找到,但是巫族文字難解,他只得一半,若太子解除,他也有些好奇,“怎么特別?”
“需用三千活人殉葬。”
整座殿宇都安靜了。
幾人的臉色各不相同,李聶將軍險些沒能說出話來。
容珩:“人殉,早在千年之前,便被禁止,一旦用活人開啟摩舍訶鼎,那么千百年來,大周朝立下的-->>規(guī)矩頃刻消失,民心動搖?!?
“北漠對我大周虎視眈眈?!?
“一旦民心盡失,大廈將傾?!?
容珩五官溫潤,輪廓深邃柔和,他看向圣上的時候,不帶半點私心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