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樗档?,因?yàn)椴还茉谌魏螘r(shí)候,她都清醒,且自愛自強(qiáng)自立。”周平津毫不遲疑地給出答案,“更因?yàn)槲覀冃睦锒继澢匪!?
“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至今把江稚魚放在第一位,是因你覺得虧欠她?”蘇酥問。
周平津搖頭,“并不全是?!?
“是因?yàn)槟銗鬯??”蘇酥又問,嘴角是苦澀的冷笑。
周平津再次搖頭,“是習(xí)慣。”
“酥酥,是一種習(xí)慣,你懂嗎?”
他又跟蘇酥解釋,“我跟隨舟和泡泡,經(jīng)歷了很多事,也有太多年的感情了,我習(xí)慣性的將他們的事,當(dāng)成自己的事,就像他們也會習(xí)慣性的將我的事當(dāng)成自己的事情一樣?!?
習(xí)慣!
習(xí)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蘇酥笑了。
她點(diǎn)頭,說,“我知道了!你其實(shí)是想跟我說,我不如江稚魚,因?yàn)槲也磺逍?,又不自愛自?qiáng)自立,所以不值得你愛?!?
然后她脫了鞋子,自己往病床上躺。
周平津還想說什么,她阻止他,說,“周平津,我好累,我想睡一會兒。”
她話落,背對著周平津的方向躺下去,又自己拉過被子蓋上。
周平津看著她沉默的背影,終究是什么也沒有再說,只是起身過去,替她捏好被角,然后又拉上窗簾,關(guān)了燈。
做完這一切,他又在沙發(fā)里坐下。
蘇酥真的累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橛兄芷浇蚴刂脑颍芸?,她便沉沉地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diǎn)多了。
睜開眼,她有些急切地去尋找周平津的身影,可落入她眼簾的,是方覺夏一張?bào)@魂未定的臉。
“寶貝兒,你終于醒了!”
方覺夏看到她醒來,大叫著撲過去抱住她,“寶貝兒你怎么樣?你嚇?biāo)牢伊四阒恢???
蘇酥視線在不大的病房內(nèi)逡巡一圈,脫口問,“周平津呢?”
“周boss剛走的,十分鐘都不到,要不是他讓人通知我,我還不知道你出車禍住院了呢!”方覺夏嘟起嘴,“你個(gè)沒良心的,出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通知我一聲,我還以為你人已經(jīng)在飛機(jī)上了呢?!?
“所以,你根本沒趕到機(jī)場送我?”蘇酥問。
方覺夏,“……”
她咧嘴心虛地笑,“本來我是定了鬧鐘要起的,但鬧鐘被江遇那個(gè)天殺的給掐了,害得我根本沒聽到鬧鐘響?!?
“那你又跑來醫(yī)院陪我,江遇不會有意見?”蘇酥問。
方覺夏用力搖頭,跟撥浪鼓似的,“周boss親自給江遇打電話說了,只要是我來陪你,江家人絕對不會有誰再敢有意見。”
蘇酥蹙眉。
她沒想到,如到如今,連閨蜜來陪她這么簡單的事,也要受周平津的蔭庇。
是她毫無野心,滿腦子只想著情情愛愛的,才沒有好好利用周平津和周家這么大的靠山。
如今,還親自拱手讓人。
但她不后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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