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一周,周平津很累。
如果今晚回家屬大院,未必能睡個好覺,所以,他選擇回老宅,先好好睡一覺。
等他回到老宅的時候,周正成和鹿霜早就睡了。
但上了年紀,睡眠輕,兩個人被他回來的動靜驚醒了。
鹿霜披了睡袍起來去看他。
“回來了,怎么回老宅了?”看到一身疲憊的周平津,她心疼問,“不會是蘇酥又跟你吵了吧?因為什么呀?”
周平津提唇笑笑,不答,只說,“不早了,母親您先去睡吧,我洗洗也休息了?!?
見他不想說,鹿霜也不再多問,忙點頭,心疼地去抱了抱他,“好,趕緊洗洗睡個好覺,有什么事,咱們早上再說?!?
“嗯?!敝芷浇蝾h首,也抱了抱鹿霜,然后松開,轉(zhuǎn)身往自己的房間方向走去。
家屬大院里,蘇酥一直在等周平津。
她一直有關(guān)注x市的天氣和航班恢復(fù)情況,知道傍晚天氣好轉(zhuǎn)后,從x市機場飛出的第一趟航班就是到京城的。
她沒有問周平津是不是回來了,但她猜,周平津肯定在這趟飛回京城的航班上。
傍晚給周平津發(fā)了消息,周平津一直沒回。
她知道,周平津一定是因為她中午的無端取鬧生氣了,所以,她不太敢再主動找周平津,只乖乖等著她回來。
可是等啊等,等啊等,都凌晨了,樓下仍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她猶豫再三,給周平津撥了個電話過去。
周平津倒是很快接了。
他率先開口,阻止了她一切想說的話。
他說,“蘇酥,我在老宅,我很累,想好好睡一覺,有什么話,我們明天再說?!?
蘇酥張著嘴,聽著他的話,已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平津聽不到她的聲音,直接掐斷了電話。
蘇酥一整夜沒睡著,天亮后,她就洗漱換了衣服去老宅。
她到老宅的時候,周平津剛好健完身,從后院的健身房里出來,渾身是汗,身上的白色運動衫濕透,貼在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輪廓。
蘇酥望著他,一下紅了眼,開口便問,“你為什么不回去?”
他有精神和時間健身,卻沒精神和時間回去哄她,跟她解釋。
“蘇酥,不要在這里吵,擾了父親母親的安寧。”周平津淡聲道。
“是我要擾了他們的安寧嗎?”蘇酥再次質(zhì)問,“難道不是你不想回家,非要跑到老宅來嗎?”
“我現(xiàn)在洗澡換衣服,跟你回去?!敝芷浇蚱届o地說完,而后越過蘇酥,大步回房間。
蘇酥強忍下委屈與難受,轉(zhuǎn)身要跟上周平津的時候,鹿霜卻忽然出現(xiàn),把她叫住了。
“媽媽?!彼皖^叫人,聲音明顯的委屈又難受,還有隱忍的憤怒。
“你這又是怎么啦,難道是平津欺負你了?”鹿霜盯著她問,“還是說,平津昨天沒能趕回來陪你去江家,所以你不高興了?”
蘇酥搖頭,“不是?!?
“那是因為什么?”鹿霜追問。
蘇酥不確定,周平津是不是跟鹿霜說過什么了,如果周平津說了,她再撒謊或者隱瞞那就不好,所以,如實道,“昨天我誤會平津跟江稚魚在x市見了面,所以跟他吵了一架?!?
鹿霜一聽,臉立馬就沉了,“酥酥,在你的認知里,是不是平津娶了你,就要斷絕跟所有的異性往來,哪怕真的只是妹妹也不行?”
蘇酥倔脾氣一上來,便不管不顧地辯駁道,“可是他和江稚魚不是真的兄妹……”
“閉嘴!”
鹿霜厲聲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