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周平津隨便吃了幾口飯,就讓王媽通知老張備車。
“你要出去?”蘇酥忙問,“去哪?”
“跟上頭匯報工作?!敝芷浇蝾^也不抬地答。
“不能明天匯報嗎?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不能?!敝芷浇蛉耘f低著頭回答,簡直一個字都不想跟蘇酥說。
既然是工作,蘇酥自然不好說什么。
等王媽來說,老張已經(jīng)備好車在外面等著的時候,周平津放下碗筷,抽了紙巾擦了嘴角起身就走。
蘇酥才吃了半碗飯,見他要走,趕緊起身去送他。
周平津卻看都不看她半眼,到玄關換了鞋便徑直離開了,那樣子,像在逃離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再也不像以前,會摟著她親她,叮囑她等他回來。
蘇酥站在門口,望著他大步上車離開,絲毫沒有停下回頭看她半眼的淡漠模樣,只覺得鼻子酸的異常厲害。
等周平津的車開走了,她轉頭看向王媽,想問問王媽,周平津為什么變了,為什么要對她這樣冷漠,比陌生還不如?
可王媽才對上她的視線,就無奈嘆息一聲道,“小夫人,有句話叫自作自受,你自己作的,就自己受著吧。”
說完,王媽就走了。
她自作自受嗎?
蘇酥站在原地怔忡好一會兒,又回到餐桌前,自己一個人吃完了午飯,然后去了畫室。
根本沒心情畫畫。
她在畫室停停畫畫,直到傍晚時分也不見周平津回來,便給他打電話。
周平津沒接,但給她回了條消息,說,「晚回來,你自己吃飯」
簡單的一句,連標點符號都省了。
以前的周平津給她發(fā)消息,從來不會這么敷衍,甚至是每個字里都帶著不耐煩。
盯著他回的消息片刻,蘇酥回了一個「好」字。
周平津是晚上九點多才回來的。
蘇酥剛洗完澡,換上一件性感的吊帶睡裙,是周平津最喜歡的那款。
聽到他回來的動靜,她趕緊從臥室跑了出來。
周平津剛好上樓來,在樓梯口撞到她,也只是撩起眼皮子淡淡覷了她一眼,而后,越過她一邊往書房的方向走一邊淡聲道,“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蘇酥有點受不了他的冷漠,忙轉身一把去拉住她的手腕,“周平津,你還是生氣,對不對?”
周平津下意識撇開頭,都不愿意去看她,輕吁口氣道,“蘇酥,我是不是你養(yǎng)的寵物,別隨心所欲地操控我。”
話落,他從蘇酥手里抽走自己的手,直接進了書房,關上了門。
蘇酥望著他消失的身影,想起中午王媽跟她說的“自作自受”,只得將委屈都吞了下去,回臥室去等周平津。
周平津晚上十一點多才從書房出來的。
回到臥室,他沒管蘇酥,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等洗完出來,整齊地穿上睡衣躺上床的時候,蘇酥立馬就滾到了他的懷里,抱住他,仰起頭要去親他的下巴。
可周平津卻立即避開了。
蘇酥的動作一下僵住。
“我累了,睡吧!”周平津話落,直接關了燈,而后,轉身,背對向蘇酥。
蘇酥望著他寬闊卻不再溫暖的后背,眼淚,悄悄滑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蘇酥早早的跟周平津一起爬起來。
周平津去晨跑了一圈回來,洗了澡,吃了早飯,連一句話都沒跟蘇酥說就去上班了。
“王媽,平津這是要徹底跟我冷戰(zhàn)嗎?”蘇酥有些受不了了,問王媽。
“小夫人,兩口子冷戰(zhàn)也不是稀奇的事,彼此冷靜冷靜也挺好的,你就專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王媽能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