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盯著電視畫面,一時怔住。
下一秒,她“啊”的一聲驚呼,腳下差點(diǎn)兒踏空。
王媽聽到聲音,發(fā)現(xiàn)她下來了,忙不迭起身小跑過去,扶住差點(diǎn)兒踏空樓梯,還驚魂未定的她。
“小夫人,您沒事吧?”
蘇酥雙手緊緊地?fù)缸翘莘鍪郑瑧K白著一張臉搖頭,“我沒事?!?
她說著,再抬頭去看電視。
電視畫面里,已經(jīng)跳到了下一條新聞,沒有了周平津和江稚魚的身影。
王媽看著她朝電視看去的動作,想到剛剛的新聞,心里頓時一“咯噔”,笑著安撫她道,“小夫人,周公子這是工作呢,您可別多想?!?
蘇酥聞,嘴角譏諷地扯了扯,沒有說什么,只說,“王媽,我出去了,你忙吧!”
話落,她繼續(xù)下樓,去玄關(guān)換了鞋子,然后自己開車出了門。
路上,剛剛在電視里看到的一幕幕,像叫囂的野獸,不斷的在蘇酥的腦海里回放。
周平津看江稚魚時的樣子,在她的腦海里越變越扭曲,越變越邪惡。
就像是魔鬼的一雙手,不斷地緊緊地纏住蘇酥的脖子,越收越緊,越收越緊,讓她漸漸有股窒息感。
周平津看江稚魚時,怎么那么溫柔那么溫柔,他的眼底對江稚魚的深沉的愛意,好像滿滿的都要溢出來。
可如果鏡頭多在周平津的身上停留幾秒,又或者,蘇酥看了全部的新聞內(nèi)容,就會知道,周平津?qū)χc會的每一個人,都是同樣的溫和笑意。
與他看江稚魚時的眼神,沒有任何不一樣。
可事情經(jīng)過蘇酥的腦子,就徹底變了味。
只要周平津和江稚魚出現(xiàn)在同一個空間里,那就絕對是有問題的。
她的病,更嚴(yán)重了,嚴(yán)重到可怕的程度。
她腦海里浮現(xiàn)的一切,幾乎要將她溺亡。
她心里越來越亂,越來越暴躁,就好像有巖漿在她的身體里不斷地翻滾,拼命地灼燒著她。
好在,吃飯的餐廳離的不遠(yuǎn),十幾分鐘后,她的車子開到餐廳門前停下。
蘇酥下車,將車鑰匙拿給了泊車員,讓餐廳的泊車員去給自己停車,她則徑直往餐廳里走。
“呀,小周夫人,太巧了,竟然在這兒遇到您,您也來吃飯呀?”
剛進(jìn)餐廳,迎面撞上一位貴婦。
蘇酥記得,這位貴婦就是上次在方覺夏和江遇的婚禮上,想要送她百達(dá)翡麗手表的那位。
好像老公姓溫。
在方覺夏的婚禮上,這位溫太太幾次想要找機(jī)會跟蘇酥套近乎,給蘇酥送豪禮,都被蘇酥給拒絕了。
沒想到今天又撞上了。
“抱歉,我不認(rèn)識你,別攔著我。”蘇酥心情極其不好,一個字也不想跟面前滿臉諂媚的溫太太說。
正堆滿笑的溫太太一聽,臉上的笑容霎時一僵,隨即又笑得更加諂媚起來,去拉住蘇酥的胳膊道,“小周夫人,您忘了嘛,咱們在江|總和江家少奶奶的婚禮上見過,還一起聊了不少呢,我老公姓溫,叫……”
“讓開!”
蘇酥心情糟糕的不行,一個字也不想聽溫太太多說,不僅一聲低斥打斷了溫太太的話,還用力一把甩開她的手,“什么姓溫的姓涼的,好狗不擋道,你不懂嗎?”
話落,她大步越過溫太太,徑直往電梯井走去。
溫太太看著她離開的不可一世的背影,氣的,一張臉都幾乎要扭曲。
看到玻璃大門外上了蘇酥的車,要去給蘇酥停車的泊車員,溫太太一聲冷哼,當(dāng)即拿出手機(jī)來,撥了個電話出去。
簫北笙訂的,是樓上的獨(dú)立包房。
蘇酥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整個一層靜悄悄的,除了幾個忙碌的服務(wù)員,根本沒見到客人。
“簫總到了嗎?”她問餐廳經(jīng)理。
“到了,簫總和陳小姐人在包房?!辈蛷d經(jīng)理說。
蘇酥點(diǎn)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