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豪橫是面子,卻沒里子。
玄清天宗是將兩樣做了齊全。
楚星塵在天衍宗的時候也沒到處亂逛,要么在株機(jī)峰,要么就在外辦事。
至少所謂女峰什么的,楚星塵是真沒去過。
白玄靈株機(jī)峰的建筑別說以天衍宗來說,單論渝州城的自家宗門來比,株機(jī)峰都算得上是潦草。
很明顯,白玄靈并不在意自已休息閉關(guān)的地方是好看,還是不好看。
只要修行必備的齊全就行。
哪怕白玄靈有足夠的審美,株機(jī)峰還是顯得樸素簡單了些。
玄清天宗則是將豪橫執(zhí)行到底——這一點(diǎn)不在建筑,而是在細(xì)節(jié)。
玄清天宗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可以讓人感覺到十足的豪橫。
楚星塵摸索的面前如同白玉,還微微散發(fā)著靈氣的桌——真好看吶。
隨后他目光轉(zhuǎn)而看向碧綠色的玉茶壺以及杯子,工藝巧奪天工的同時也微微散發(fā)著靈氣,不知是手段巧妙,還是這材料珍貴。
“算不上多貴,至少掌門愿意給你更多的錢,天衍宗的臉面可比這幾個小玩意兒貴?!?
白玄靈落座一旁,提起茶壺給自已倒了杯茶,目光打趣的看向楚星塵。
“這是什么話,我又怎么會是那種人?”楚星塵先是面色一肅,隨后露出些許笑意道,
“這錢是直接找掌門要嗎?”
白玄靈面色毫無波瀾,仿佛早有預(yù)料:“你好好表現(xiàn),我替你向掌門要?!?
楚星塵嚴(yán)肅了些許詢問道:
“天衍宗是不是反應(yīng)有些大了……洛月這一件事本不該反應(yīng)如此劇烈?!?
白玄靈抿了口茶,覺得這茶泡的還不如清禾,隨后開口解釋道:
“因?yàn)槁逶轮皇且?,是借口,天下分流之后看似各自安好,可卻沒誰敢露出衰敗跡象?!?
“有一條靈脈之后,誰都不介意有第二條,沒有靈脈的也不介意要一條靈脈?!?
“十八仙門是高高在上,但高高在上卻也是最顯眼的目標(biāo)?!?
“這十八家仙門為了繼續(xù)高高在上,所付出的努力和血汗,也遠(yuǎn)比其他宗門更多——因?yàn)闀渚率娜烁??!?
“天衍宗也是顫顫巍巍的走過了數(shù)千年不敢出任何差錯?!?
“自然,現(xiàn)在情況也沒那么夸張,無非替洛月要個報酬,天衍宗為自已撈點(diǎn)好處,天衍宗在外人看來,至少不能是最好捏的那個柿子,不過打生打死這種事情大概率不會在十八仙門之間發(fā)生?!?
“要不然中州佛門早沒了,所以你也無需顧忌什么?!?
楚星塵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曉了,我會好好表現(xiàn)的。”
白玄靈沒有繼續(xù)多說什么,將喝完的茶杯反蓋重新放回原位之后,就轉(zhuǎn)身離去。
楚星塵是個聰明人,話不用說全他也明白自已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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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陽道子停下腳步,目光狐疑的看向邀約自已的徐盡。
這人大半夜的喊自已出來說有事詢問。
本著禮貌玉陽道子便也來了,只不過越走偏的……四周還沒什么人。
玉陽道子語氣稍嚴(yán)肅了些:
“什么事大可直說,我可沒興趣陪你閑逛。”
徐盡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聽聞楚星塵同道兄你交過手?!?
玉陽道子面色平靜道:
“我不過草包,哪有本事同他交手,要是沒有問題我便走了。”
徐盡聞一愣,隨后迅速回想到了自已初見楚星塵時候,見他囂張如此,只是隨口嗆了他一句……
大家都是天驕,他怎么還帶背后告狀的。
原先還以為隱約的草包二字還以為是自已聽錯了。
徐盡連忙開口道:“等等……玉陽兄,我不是……”
“沒什么是不是。”玉陽道子面露些許不屑道:“你要是問楚兄的事情,為何不直接當(dāng)面去問,來我這里旁敲側(cè)擊,未免顯得太過小人行徑?!?
徐盡苦笑一聲,神色稍有些許無奈道:“我自是去拜訪過了,只不過楚兄不見……讓我有什么事找白前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