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狗屁詛咒!”衰犬雄不耐煩地打斷她,臉色驟然陰沉下來,露出了獠牙,“休要再拿那些鬼話來搪塞本官,本官耐心是有限的。你以為本官真信你那套說辭?不過是不想逼急了美人兒罷了。如今時機已到,你若識相,乖乖交出火炮制造之法,日后自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若是不識抬舉……”他冷笑一聲,眼中兇光畢露,“哼!本官有的是手段讓你開口。到時候,可就不是這般好相商了!”
他徹底撕下了偽善的面具,露出了貪婪而猙獰的真面目。
他的耐心,顯然已經(jīng)在漫長的等待中消耗殆盡。
沈桃桃臉色一白,強自鎮(zhèn)定:“大人這是要強逼了?”
“是又如何?”衰犬雄獰笑,“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在本官的地盤上,你那侍女也不在,看這次還有誰能救你?!彼砗笫沽藗€眼色。
那兩名氣息沉凝的侍衛(wèi)立刻上前一步,如同兩座鐵塔,封住了沈桃桃可能的退路,冰冷的目光鎖定了她,帶著無形的壓迫感。
衰犬雄得意道:“這兩位,是本官重金聘請的貼身護衛(wèi),身手了得,最擅長……讓人開口說真話。沈姑娘是聰明人,何必自討苦吃?”
沈桃桃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最壞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這個老色鬼終究是按捺不住,要動真格的了。陸夫人不在,她孤身一人,硬拼絕對吃虧。
必須想辦法周旋,拖延時間。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被逼無奈,眼中閃過一絲掙扎與恐懼,咬了咬唇,低聲道:“……好。既然大人執(zhí)意要,我……我給你便是。只望大人……信守承諾?!?
衰犬雄聞,頓時喜上眉梢,貪婪之色更濃:“這才對嘛,快說!圖紙何在?制法如何?”
沈桃桃轉(zhuǎn)身,走到書案前,鋪開一張紙,拿起筆,佯裝沉思,隨即開始在上面胡亂畫了起來。
她畫得極快,線條雜亂無章,摻雜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機械結(jié)構(gòu),根本看不懂的符號和標注,甚至夾雜了幾個簡體字和英文縮寫,完全是她憑借前世模糊的記憶瞎編出來的,別說衰犬雄,就是真正的火炮專家來了也絕對看不懂。
片刻后,她拿起那張鬼畫符般的“圖紙”,遞給衰犬雄,語氣誠懇:“這便是那火炮最核心的構(gòu)造原理圖與煉制要訣。其中涉及諸多精密數(shù)據(jù)和特殊材料配比,極為復雜?!?
衰犬雄接過圖紙,只看了一眼,便頭暈眼花,完全不明所以。他狐疑地看向沈桃桃:“這……此圖如此簡陋怪異,沈姑娘莫不是在戲耍本官?”
“此物本就源自上古秘術(shù),非同尋常,外人自然難以理解?!鄙蛱姨颐娌桓纳睾a,“其中關(guān)竅,需輔以特殊口訣與煉制手法,非口傳心授不可得。大人若不信,我可為您這位侍衛(wèi)稍作講解,他若稍有見識,便知其中玄奧?!彼赶蚱渲幸幻雌饋砀练€(wěn)的侍衛(wèi)。
衰犬雄將信將疑,但他自己確實看不懂,又怕真錯過什么關(guān)鍵,便對那名侍衛(wèi)點了點頭:“你去聽聽?!?
那侍衛(wèi)上前,沈桃桃便指著圖紙上的一處亂線,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你看此處,此乃‘陰陽轉(zhuǎn)換樞紐’,需以寒鐵精英為基,引地火淬煉九九八十一日,方能承受‘元氣炮’的反沖之力。其內(nèi)部‘螺旋加速陣紋’的刻畫,誤差不得超過一發(fā)絲之百分之一,否則能量逸散,立時炸膛……還有這聚能晶石的鑲嵌角度,必須精確計算星軌偏移,方能引動天地元氣,匯聚于一點爆-->>發(fā)……”
她講得天花亂墜,玄之又玄,把那侍衛(wèi)聽得一愣一愣,眉頭緊鎖,顯然也是云里霧里,完全摸不著頭腦,但又不敢輕易打斷,生怕露怯。
衰犬雄在一旁看得心急,見侍衛(wèi)半晌不語,忍不住催促:“如何?可能看懂?”
那侍衛(wèi)猶豫了一下,只得硬著頭皮含糊道:“大人,此圖……確實深奧玄妙,非……非尋常匠藝,其中涉及諸多聞所未聞之理,需……需仔細研習揣摩……”他根本什么都沒聽懂,只能勉強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