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氣能將馮大勝的頭顱從脖子上生生拽下來。
那么將他分尸的東西,到底會是什么呢?
會不會是什么機器?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東西。
我打開手里搜索,想看看我們市里有那些工廠擁有這種設(shè)備。
排除之下,還真讓我找到了一家材料廠。
這家材料廠主做金屬和復(fù)合材料,里面肯定少不了拉力機的存在。
第二天一早,我跟謝綏之開車朝著材料出發(fā),誰知到了門口卻發(fā)現(xiàn)這家材料廠早已經(jīng)荒廢了。
我撥了下緊扣的門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點線索又?jǐn)嗔恕?
我正想著這下應(yīng)該怎么辦,謝綏之突然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我抬頭看他,卻見他給我使了個眼色。
幾個不知道干什么的男人正蹲在不遠處的活動板房門口看著我們。
我給劉美蘭打了個電話,讓她找人查查這家材料廠是誰開的。
西陵市攏共就這么大,有點名氣的人幾乎都相互認識。
掛斷電話,我們兩個打算返回車內(nèi)等待,那幾個男人卻扔下了手里的瓜子,站了起來,朝著我們走來。
“你們倆?”
“來找這兒的老板?”
其中一個男人歪斜著站姿,吊兒郎當(dāng)?shù)恼f道。
他吐了口瓜子皮,挑釁般看著我們。
“嗯”
“怎么了?”
謝綏之徑直說道。
他拍了拍雙手,將掌心里的臟漬打掉,又朝著我們走近了一步,瞪著眼睛問:“你們是他什么人???”
“親戚?”他看著謝綏之,又掃了眼我,眼神在我們兩個身上來回打量著:“還是朋友?”
見來者不善,這幾個人八成是跟這兒的老板有過節(jié),我胡謅了句謊話。
“這兒的老板欠我的貨款幾年了還沒給,人也聯(lián)系不上,只能上門找他要錢了?!?
“誰知道這廠子都關(guān)了?!?
“你們幾位也認識他?”我狀做無意的問道。
“原來是這樣?!睘槭椎哪腥四樕系谋砬橐幌伦泳徍拖聛?。
“勸你們別找了,這姓許的王八蛋占我們村里的地建工廠,說好了給村里人提供就業(yè)崗位,全村人給他辛辛苦苦干了一年,誰知道到了年底,made居然卷錢跑了?!?
“村民不光工錢沒要回來,連欠村里的房租他都沒給?!?
他抽出根煙叼在嘴上。
“你們那錢估計是要不回來了,這廠子里面什么都沒了,就剩下些不值錢的破機器了。”
“那你們怎么不干脆把里面的機器賣了還錢抵債呢?”
謝綏之問。
“呵”那男人冷笑一聲:“那不犯法嗎,哥們兒又不是法盲,再說了,村里這么多口子,就那些機器賣了分下去,每個人才能分幾個bi子兒?!?
“為了這點錢再把自己送進去,不值當(dāng)?!?
謝綏之與那幾個男人交談著,我的手機提示響了一聲,掏出來一看,是劉春蘭給我回的短信。
金屬材料加工廠老板,許明,五十歲,西陵市人,
下面是一些關(guān)于許明的詳細資料。
上面除了生意上的資料之外,還有一些因為聚眾斗毆,賭博,piaochang,xijing等案件被公安局拘留的記錄。
資料的最后一行寫著許明在本市內(nèi)的家庭關(guān)系。
我仔細閱讀著短信上的內(nèi)容,卻被第三行的一排小字吸引住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