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教士離開了佩羅的家。
虎克偵探伊恩?拉撒路從后面趕上截住了他。
今晚的小鎮(zhèn)依舊有火堆狂歡的規(guī)劃,或者說沒有人明確這么宣布,但街道上的火光已經(jīng)漸漸亮起了,不斷有人從室內(nèi)出來為火堆添柴,或許會有人注意到這里的事。
伊恩的時間不多,他要做什么都得趕快。
“教士,你去佩羅先生家做什么?”他插在口袋里的手握緊了槍支。
襲擊馬戲團的人極有可能在熱沃位高權(quán)重,醫(yī)生、長老還有圣職都符合這個定義。
路易斯教士還記得他,眼珠稍微往左一偏就又回過來。
“你是來做生意的偵探?!?
伊恩緊盯著他的眼睛,想要從里面看出任何心虛的可能性。
“是我?,F(xiàn)在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只是來通知他去廣場,我們有一個新的狼人檢測方案?!?
路易斯教士說到這里,又看著他開口道:“既然你在這里,那么我們派去通知你們的人應(yīng)該沒能把這件事通知到你,我該也告訴你這件事――我們的新檢測方案中,需要參與的人也有你們。還是和之前一樣,晚餐后在教堂前的廣場集合,可以稍微晚點,但不能太晚。要是你們不愿意,恐怕我們不得不將你們驅(qū)逐出鎮(zhèn)子,免得這里的居民承受不必要的風險?!?
教士看起來認真且嚴肅,而且這幾天確實一直有類似的活動,他所說的話可信度較高,伊恩的手稍微松了松。
“都是哪些人要去?”
“半年內(nèi)來鎮(zhèn)上的外鄉(xiāng)人,還有與外鄉(xiāng)人頻繁打交道的人都要去,狼人能在極為特殊的條件下傳播狼毒,將其他人轉(zhuǎn)化為同類,雖然這種情況雖然不常見,但并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值得被懷疑的時間被擴大到了半年,和外鄉(xiāng)人牽扯的本地人也因為接觸而被列入了嫌疑名單,這聽起來像是要動真格的了。
伊恩想說點什么,只是他張嘴的時候又有點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路易斯沒有等待他的意思,自顧自地繼續(xù)道:“這個新的方案由那位城里來的治安官貝略先生制訂,除了他們一家,還有他的助手,沒有其他例外可以逃避測試?!?
圣職交代完了這件事,非常自然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伊恩?拉撒路隱隱覺得還有哪里不對,但卻無暇再做追問。
他匆匆忙忙放下口袋里的槍,掏出備忘錄和筆,他記性不好,必須要趕在忘記這些事之前先記錄下來。
而在伊恩做此事的早些時候,克雷頓一行人正在調(diào)查最后一個目標。
馬戲團的樂師。
這具尸體因為克雷頓的殺戮方式全身染血,但身上并沒有少掉什么東西――無論是器官還是衣服。
孽物對這些死者的處理方式似乎毫無章法,被處理過的尸體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它們生前都是男性,并且身高和相貌都屬于普通人的平均水準。
他們本來要懷疑那個孽物更喜歡女人和矮子,但是同樣具備不利因素的“樂師”卻沒有遭到擺布,于是這個因素也被排除了。
克雷頓只好和朱利爾斯重新把尸體處理一番后藏起來,當然是換了地方的。
古董商人對下午的行動結(jié)果不怎么滿意,或許更長久的思考可以給他們提供一些靈感,但今天下午實在沒有更多空閑,僅是趕路就花了他們好幾個小時。
而當夜晚即將來臨前,他們又必須回到鎮(zhèn)上了。
在這個危險的時間還在野外,即使他們都持有武力也說不過去。
這都是為了唐娜,要是她能住在芭芭拉家里,克雷頓和朱利爾斯兩個男人在外面調(diào)查也可以用治安官搜捕殺人犯的借口掩蓋過去,而帶上女眷出門從事危險活動,這在哪里都是不可理喻的事。
不過唐娜本人并沒有意識到這點,克雷頓從她投入的思考表情中就知道,她已經(jīng)完全沉迷在偵探游戲中了。
如果她以后上學(xué)也能這么投入就好了,中尉滿懷期待地想。
他們回到熱沃,一個青年巡邏隊員站在旅店門口等他們,看到他們后就開口:“貝略先生,路易斯教士請你們晚上不要出門。要是有人問了你不知道答案的問題,也不要回答他們?!?
這個要求有點奇怪,但沒什么不好答應(yīng)的。
克雷頓允諾下來,又向裴倫借了張紙寫下了他們下午唯一的收獲――即鎮(zhèn)上出現(xiàn)的孽物是制皮師這件事,委托這個巡邏隊員把紙條送去給路易斯教士。
他只說是唐娜的母親也做過圣職,因此他們了解不少關(guān)于怪物的知識,至于制皮師留下的證據(jù)都在馴獸師身上。
這個借口足以搪塞路易斯教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