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contentadv">芭芭拉的肌肉以不符合常人發(fā)力的方式運作著,身體在即將傾倒的情況下仍然支撐下來,等到排槍射擊結束,她殘破折斷的身體再度如蛇昂起。她望了一眼奧斯馬爾消失的屋頂,將視線轉向這些面帶驚恐的凡人。
他們可能曾經與她認識,可能還與她有著血緣關系,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們竟敢在“吃掉奧斯馬爾”這至關重要的事上對她百般阻撓,又嘗試殺死她,已然是罪該萬死!
殺了他們,誰也不會怪她!
吸血鬼再沒有猶豫,她放下仁慈,消瘦的身影沖入后方的人群,血腥味頓時在空氣中飛速蔓延.
奧斯馬爾逃離了吸血鬼。
或者說他進行了一次戰(zhàn)術性撤退。
他不喜歡在自己身上用一些貶低的詞匯,他總是算無遺漏,即使是逃跑也在他的計算之中或者說在命運未曾示現、但有所暗示的未來之中。
或許在芭芭拉動手之前,他并不知道對方真的會有如此膽量,但他已為這種可能做好了準備。
他不需要知道一切,因為一切都會按照他的愿望進行轉變。
不過是湊巧與闊克見了一面,這個孩子就帶來了儀式關鍵物存留在薩沙市的消息;曾經傷害過闊克的馬戲團出現在這里,被他引誘那個暗裔殺死;醫(yī)生恰好喜歡釣魚,因此被他的技術吸引,愿意將自己的房屋借給他,讓他得以常來此處拜訪,時時確認法陣的狀態(tài);阿德萊德在對情人的死亡和友人的痛恨中死去,果然轉化成了水澤仙女,成為了他的想法中可堪一用的材料
哪怕阿德萊德察覺到了一部分異樣,強行離開了熱沃,她也為他帶來了新的犧牲品。
楚德?奧斯馬爾在一個個屋頂上靈活地跳躍著,雙手上傳來的痛苦和裂痕已經不能讓他的心動搖,剛才的追逐使他不知不覺已來到了鎮(zhèn)子的另一邊,他現在只想要回到醫(yī)生的屋子。
這個女吸血鬼實在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就算他能夠處理,也實在感到惱火。
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何時打算對自己動手的,但砍掉闊克腦袋這件事確實讓他嚇了一跳,悲傷差點讓他發(fā)了瘋,但隨后他才想起來自己在多年前為闊克做的那些事。
這個孩子早就符合祭品的標準了,他已經打開了一部分的“門”,失去了死亡的能力。
但事到如今,奧斯馬爾已經不打算繼續(xù)獻祭闊克了。
“等到獻祭之后,就將他還原吧?!彼?,隨后又為闊克在發(fā)現這些巫術痕跡后可能呈現出的憤怒態(tài)度憂愁起來。
哪怕這只是早些年殘留的惡意沉淀至今的結果,但他也得為之負責,這是理所當然的。
“你很苦惱?”
突如其來的詢問在耳邊響起,楚德?奧斯馬爾來不及去想是誰靠近了自己,他奮力一躍,跳向另一片屋頂。
在他原來站著的地方此刻已站著一個人。
金發(fā)紅眼,但頭發(fā)和皮膚已完全被血液染紅,分不清長相的女人。
那是松開所有偽裝的芭芭拉,她竟又追上來了!
但吸血鬼的狀態(tài)看起來并不是很好,她站在那里喘著粗氣,一副疲憊至極點的樣子。
吸血鬼可不需要喘氣.奧斯馬爾知道這是什么現象――當吸血鬼吸收了連自身不足以完全收納的血液時,它們的身體就會接近崩潰,如果不能控制,過于豐沛的血液就會從它們體內破體而出。
唯有不斷施展力量,消耗掉這些血液才能保證吸血鬼自身的“健康”。
哪怕對于殺人一事沒有恐懼,也到底只是個新生兒.奧斯馬爾冷笑起來,看來他必須在這里先解決掉這個人才能繼續(xù)做自己的事了。
他當然不會怕這個女人,哪怕對方一心想要吃了自己,還為此積累了眾多的力量。
這種情況他已經歷過多次,每次都是已另一人的死亡告終。
“你是打算吃了我嗎?”
芭芭拉扶著膝蓋,用力點頭。
“看來你發(fā)現了我的血具備了怎樣的力量,我不得不殺死你了?!?
楚德?奧斯馬爾摘下右手的白色絲綢手套,將布滿血痂和裂口的黑色手掌暴露在外,用力抓握了一下?!罢婵上В@是一場無恥的對決。你殺了我可以奪得一切,但你對我卻一點價值也沒有,殺了你,我只能得到一灘垃圾?!?
他將左手套也摘下,比起右手,他的左手仍保持了一定的完整。
手背上的毛發(fā)長期被血污沾染,形成黑色的外表,五根指甲厚而尖,如同狼人的手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