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堂的到來,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和江家交好的商界大佬或者政界領導紛紛向其打招呼。
在場所有人中,最開心的莫過于江文浩了,江中堂的到來如同打了一針強心劑,讓他徹底鎮(zhèn)定下來。
安伯從見到江中堂出現(xiàn)的那一刻起,他的臉上就沒有了原先的鎮(zhèn)定得意。
江中堂緩緩走到安伯面前,儒雅隨和的朝著安伯微微一笑,如同見到了相識多年的老友:“安先生,別來無恙?!?
“江部長久違了?!?
安伯語氣緩和,他在江中堂面前,沒了先前的傲氣,如同幼兒園的小朋友見到老師一般。
江中堂點了點頭,不理會他那快要吃人的目光。
“各位,今晚我不請自來,打擾了大家的雅興,在下深感歉意?!苯刑镁従徴f著,與熟識的幾人點頭示意。
隨即話音一轉(zhuǎn),鄭重道:“不過,今晚我來這兒的目的并不是為了打擾大家,而是為了說明一件事情?!?
“帝少,他就是江中堂,江雨寒的老子,怎么樣,有沒有一種看老丈人的感覺?”楊策一臉欠揍的調(diào)笑道。
林青帝眼神微瞇,露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讓楊策自己猜。
楊策渾身一抖,這邪惡的笑容,嘶~
然后他識趣的閉上嘴。
江中堂對著眾人說了一大堆,有人聽懂了有人沒聽懂。
林青帝心中暗暗嘀咕著,這些政客們可真是能說會道??!
明明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竟然能夠扯上一整晚都不帶停歇的。
真不愧是政客,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我也并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
江中堂的語氣帶著些許歉意,他朝著安伯和向明露出一絲歉疚的笑容說道:
“關(guān)于婚約之事,確實是我過于輕率了些,事先并未征求過我女兒的意見。盡管這門親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但我實在不愿讓我的女兒心里對自己的婚事留下一顆政治聯(lián)姻的種子。這樣對于她而,實在太不公平了。向明賢侄,你覺得呢?”
說完,江中堂滿臉笑容地注視著向明。
面對這位與自己外公同等級別的政界巨頭,向明的內(nèi)心充滿了緊張之情。當江中堂發(fā)問時,他緊張得直點頭,應道:“江部長所極是?!?
“少爺......唉!”
安伯經(jīng)驗豐富、閱人無數(shù),自然聽得出來江中堂話語中的陷阱所在。
他剛想張開嘴巴,準備提醒向明千萬別落入江中堂的語陷阱里,然而非常遺憾的是,他終究還是提醒慢了。
當江中堂聽完向明給出的答案后,他那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里面閃爍出一抹不易被人察覺到的狡黠光芒。
只見他面帶滿意的笑容,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向明的肩膀,并用一種長輩對晚輩說話時才會有的語氣說道:
“哎呀,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喜歡追求自由戀愛,對于家里給自己安排的對象往往都看不上眼。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啊,思想確實是太落伍咯!”
盡管此時此刻的江中堂看上去滿臉都是和藹可親的笑容,但在經(jīng)驗豐富、眼光毒辣的安伯眼中,這個家伙真不愧為一個在政壇呼風喚雨的厲害角色。
僅僅只用了寥寥數(shù)語,江中堂便成功地將原本處于下風的局勢徹底扭轉(zhuǎn)過來,反而讓其變成了對自己有利的局面。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能在對手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時候,悄無聲息地設下一個又一個致命的陷阱,然后靜等著對方傻乎乎地一腳接著一腳踩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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