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之人?”蔣阮淡淡道:“我倒是想查,只是如今你三哥日日不在府上,這事我與他也沒什么好說的,錦衣衛(wèi)到底是他的人,我支使不動。況且,他手下的人都查不到的人,我又有什么法子能找到。總歸不是我下的手,說不定是那女人自己演的一出戲罷了?!?
“演戲?”齊風有些咋舌:“這……這雖然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可名聲對一個女子來說可是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若那廖家姑娘真的一手演了這么一出戲的話,于她來說會不會犧牲的太大了些?這可是賠了本的買賣啊?!?
“賠本的買賣?”蔣阮輕輕一笑:“所以說男子與女子看事情總歸是不一樣的。名聲對一個女子來說的確是重要,可若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名聲便也不重要了,就是犧牲的值得。雖然此舉眼下在你眼中來看是傷敵一萬自毀三千的做法,可是日復一日,你就會慢慢發(fā)現(xiàn),這與她來說根本就是絲毫無損,便是被人說道,也只是無關(guān)痛癢的一點閑話罷了?!?
“你這么說,倒是那女子賺了?可我怎么還是不明白?!饼R風有些困惑。
蔣阮看了他一眼,饒是齊風聰明絕頂,在朝堂之上大展拳腳,可后宅和前朝畢竟是不一樣的戰(zhàn)場,男人對于女人的心機永遠都不能辨別。齊風都這樣想,蕭韶錦二的想法可想而知,這或許就是男子與女子的差別吧。她微微一笑:“那好,我問你,那廖家姑娘如今是什么背景?”
“父母雙亡,形單影只,身負家財,親戚虎視眈眈?!饼R風想了想,又添了幾句:“如今唯一的依仗就是與錦二的婚事了?!?
“這便對了,你若是她,你眼下可還有什么路能走?”蔣阮問道。
錦二語塞,訥訥道:“三嫂,我可不是女人,你這比方也實在太、太奇怪了些?!?
蔣阮沒接他的話,繼續(xù)道:“這樣一個身負家財?shù)娜跖?,要想保住家財不被自己的親戚所動搖,唯一的法子就是找一個好的靠山。錦二的身世府邸都不錯,與廖夢來說
,如今已經(jīng)沒有比錦二更好的選擇了,說句不中聽的,便是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廖夢自然要緊緊地抓在手里。想要翻山的人,無論路上有多少選擇,他的最終目的都是翻山。同樣的,廖夢想要嫁到錦二府里,無論做出什么事,付出什么犧牲,只要最后能得償所愿,這個交易就不算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