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嘆了口氣,沒有反駁他的話,蔣信之便拉起她道:“吃點(diǎn)東西,京城恐怕要不太平一段日子,你們府上加強(qiáng)備嚴(yán),宣離恐有動作。你們趙家既然已經(jīng)得罪了他,自然會被他列為頭號敵人?!?
金鑾殿中發(fā)生的一切,蔣阮如今仍是不知道。她一日比一日越發(fā)容易覺得困乏,甚至不自覺的吃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即便是有心忍耐,到底還是掩飾不了??粗约和蛊鸬男「?,蔣阮不由得苦笑,這樣下去,下一次再見到宣離的時候,怕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了。
正想著,啞婢走了進(jìn)來,手中捧著幾件衣裳,蔣阮微微一怔,啞婢就笑了,往她身上比劃了幾下,蔣阮便明白過來,這是與她做的新衣裳。可來這里這么久,根本沒有裁縫來與她量過身子,當(dāng)然這里的人也不可能讓她與外頭人接觸,什么人都不成,免
得她?;ㄕ?。蔣阮看著啞婢送來的衣裳:“成衣?”
啞婢點(diǎn)點(diǎn)頭,蔣阮接過衣裳,道:“你先出去吧。”
啞婢自己先離開了,蔣阮打開了那幾件衣裳,沒有一件紅色的,都是清淡的顏色,大約是怕她被人發(fā)現(xiàn),這些淡色的衣裳不引人注意,日后就是想要轉(zhuǎn)移也輕松得多。蔣阮抖開一件衣裳,隨手在自己身上披了披,發(fā)覺有些大了。隨即又恍然,成衣鋪?zhàn)永镔u的衣裳,哪里就有那般合身的,只是這未免也太大了點(diǎn)。
不過片刻后,蔣阮面上就顯出了一點(diǎn)笑容來,她撫摸著那衣裳,這樣大的衣裳以前固然不好,可在如今卻是再好不過了。也許可以遮一遮自己的小腹,不讓它顯得那么注目,簡直很好。若是下一次便是宣離親自來了,大約也是可以想法子遮掩下去的。她看了一眼床頭記載日期的劃痕,也不知如今到底是什么情景了,宣離究竟有沒有動手,若是動手了,那份圣旨出來,宣離想來也會極快的找上門來,到了那個時候,她才能想法子離開。
可是蕭韶的人為何還沒有找上來?蔣阮有些疑惑,若是以前,她是絕對不會懼怕與這些人拖下去的,可如今肚里還有個小的,若拖一分,對孩子就是多一份的危險。她不想要拿孩子冒險,神情便也就逐漸凝重起來。
銀燭熏香,青煙裊裊,即使是在京城中偏僻的院子,香氣馥郁中似乎也含著若有若無的異域氣息。紅衣女子斜斜倚在榻上,手中若有若無的把玩著一枚小銅鈴。遠(yuǎn)處似乎傳來鐘聲,顯然,這是一處寺廟,廟宇中的青煙和房中的熏香燃起的煙混在一起,倒也分不出誰是誰的。
便在此事,外頭突然闖進(jìn)來一人,灰衣人匆匆進(jìn)來,甚至連門也忘了敲。紅衣女子嚇了一跳,隨即站起來怒道:“大膽!”
“元川知罪?!被乙氯诉B忙認(rèn)罰,可隨即想到什么,立刻又急忙道:“請恕元川冒犯,實(shí)在是情急,敢問圣女,當(dāng)初從蔣阮身上奪取的圣旨可是在圣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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