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菡搖著頭,“我要看著你們來處理這件事!”
陳龍也沒辦法了,道:“那就先進(jìn)去吧!”
正說著呢,后面的車也到了,看著警察把白家樹幾個抬下來,陳龍吃了一驚,曾毅不會是按耐不住怒火,真把對方給打了吧,這下可棘手了??!
楊保才又道:“他們是被火樹銀花的保安打的!”
陳龍這才罵了一句,“自找的!”
楊保才的女朋友最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到了警局里面,葉清菡她們?nèi)齻€在陳龍的安排下去驗傷,楊保才的女朋友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向陳龍講了一遍。
這四個人一起去洗手間,出來之后,就在過道上碰到了白家樹那邊的三個男的,擦肩而過的時候,有個男的故意撞了葉清菡一下。
葉清菡瞪了對方一眼,沒想多事,只想趕緊回去,曾毅還在包間等著呢。誰知三個男的反誣葉清菡撞了他們,拉拉扯扯,非要讓葉清菡三個人過去喝杯酒賠禮道歉,說著話,還拽了劉思琪往他們的包間方向拖。
把劉思琪當(dāng)時就給嚇哭了,孫睿上去跟對方理論,反被對方一腳踹倒在地,葉清菡哪能看自己姐妹挨打,直接就跟對方干了起來。
楊保才的女朋友比較滑頭,裝作跟葉清菡三人不認(rèn)識,轉(zhuǎn)身趕緊到包間通知了曾毅。
陳龍聽完,一拍桌子,“無法無天,無法無天!”完了,他對曾毅道:“曾毅,你帶清菡她們幾個先回去,這件事我會親自來抓,一定給清菡她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曾毅道:“那我就把這件事交給你了!”
陳龍看曾毅的臉色,就知道曾毅這會工夫肚子里還憋著氣呢,說這話是在給自己施加壓力呢,如果你辦不了,就不要接這事,我去找能辦這事的人來,陳龍一咬牙,道:“放心吧,交給我!”
曾毅這才站起來身來,道:“清菡,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這事要走流程,一時半會出不來處理結(jié)果!”
葉清菡看曾毅這么說了,只好站起來跟在后面。
出了警局,楊保才的女朋友道:“我們現(xiàn)在回學(xué)校,還是去醫(yī)院?”
曾毅此時對楊保才女朋友的印象大為改觀,雖然她是有點滑頭,看見同伴遇到事自己先跑了,但要是沒有她通風(fēng)報信,今晚還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事呢。人各有性,或許她就是這樣的人了,但你不能說她就是個壞人,只能說她為人處事比較圓滑而已。
“謝謝你了,今天要不是你及時回來通知,清菡她們就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了!”曾毅道謝。
楊保才的女朋友急忙擺著手,“千萬別這么說,我們一起來的,我也不想誰出事?!?
曾毅就拍了拍楊保才的肩膀,道:“保才,回頭有了空,到南云縣來玩??!”
楊保才忙不迭地點頭,他豈能不明白曾毅的意思,像這種能量大的人物,從來都不欠別人的
人情,因為再大的人情他們也還得起。曾毅剛才道了謝,現(xiàn)在又讓自己到南云去,肯定就是有好事了,楊保才道:“好啊,好啊,我很多年都沒回老家了,過幾天我就回老家看看。”
看看時間,榮城大學(xué)的寢室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鎖了,葉清菡幾個受驚的受驚,受傷的受傷,這個樣子也不好回學(xué)校去。
曾毅就道:“回學(xué)校已經(jīng)晚了,這樣吧,我們還是回清江大飯店,車還在那里放著呢!”
“我們聽曾大哥的安排!”楊保才本想邀請大家去自己的家,但曾毅提出來了,他也不好反對。
回到清江大飯店,曾毅讓飯店安排了幾間房,然后把自己的藥箱找來。葉清菡和孫睿的傷勢剛才在警局已經(jīng)讓法醫(yī)處理過了,但曾毅不放心,又拿出自己的藥用上,劉思琪受了驚嚇,曾毅又倒出幾顆安神定心的藥讓她吃下,寬慰了幾句,劉思琪才看起來好了一些。
“你們早點睡吧!”曾毅嘆了口氣,“睡一覺就沒事了,明天去看警方的處理結(jié)果?!?
葉清菡她們?nèi)齻€睡在一個房間,房間里有一張超大的豪華床。
三人鉆進(jìn)被窩,滅了燈,孫睿捅了捅葉清菡,道:“清菡,今天晚上看到?jīng)],曾毅那樣子真可怕,我看要不是保安替他動了手,他都要吃人了!”
“不要瞎說!”葉清菡摸著受傷的胳膊,心里有一絲甜滋滋的幸福,其實當(dāng)時她也怕曾毅豁出去拼命。
“算了,不說你了!”孫??s了縮脖子,“反正什么時候你不要曾毅了,記得告訴我一聲,我要!”
旁邊的劉思琪此時小聲問了一句,“清菡姐喜歡曾大哥?”
“心里喜歡,嘴上不說罷了!”孫睿說到。
劉思琪就道:“那你還說要曾大哥,豈不是對不起清菡姐?”
孫睿嘆息一聲:“跟你們兩個沒法溝通了,我睡了!”瞞著被子睡了了一會,她又道:“曾毅這藥還挺管用,肚子暖乎乎的!”
旁邊兩人都“嗯”了一聲。
“睡不著?”孫睿問到。
旁邊兩人又都是“嗯”了一聲。
“那就聊天吧!”孫睿爬起來,又去開了燈,“思琪,你說說你是和曾毅怎么認(rèn)識的,他在南云是個什么樣子?!?
劉思琪紅著臉,“其實……其實我沒怎么注意,就知道他在我家的飯館吃了兩頓飯,我爹還請他吃了一盤臘肉!”
其他兩人都是咯咯笑著,心道劉思琪太好玩了,曾毅是怎么回事,她沒注意,自己老爹請曾毅吃了份臘肉,她倒是記得清清楚楚,典型的小財迷啊。
龍山市的前市長白宇同深夜接到秘書電話,才知道自己兒子在火樹銀花打架,被警察帶進(jìn)了局子。
白宇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在電話里嚴(yán)厲地道:“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攪在一起,能不出事嗎!這件事我不會管,你也不許去管他,就讓警方按照規(guī)定去處理,給他一個教訓(xùn)!”
掛了電話,秘書嘆了口氣,說是不管,自己真敢不管嗎!他趕緊出門,一邊聯(lián)系了天府分局的一位副局長。
兩人趕到派出所,進(jìn)門就看到了陳龍。
“陳局!”那位副局趕緊上前,笑道:“這么晚了還要來抓大案子,陳局真是辛苦了??!”
陳龍就問道:“這大半夜的,伍局怎么也過來了?”
伍局把陳龍拽到一邊,低聲道:“省政協(xié)白副主席的公子在火樹銀花打架,讓咱們的人給帶了回來,這事陳局知道嗎?”
陳龍就“哦”了一聲,道:“原來伍局也是為這案子來的??!”
伍局一看陳龍的那臉色,就知道自己不該來,看來這事沒那么簡單啊,自己這趟過來,怕是要白跑了,他低聲問道:“這案子不好辦?”
陳龍想了想,道:“也不難辦,事實清楚,證據(jù)確鑿,已經(jīng)在走刑事立案的程序了!”
伍局吃了一驚,怎么還要追究刑事責(zé)任啊,這姓白的公子,到底跟誰打架了啊,他把人打成了什么樣了啊,他急忙問道:“陳局,你給我交個底吧,我也好有個話講?!?
陳龍就皺眉道:“對方兩人輕傷,還有一人受了嚴(yán)重驚嚇,法醫(yī)已經(jīng)出了鑒定,另外還損壞了一件貴重物品,是只愛馬仕的包包,價值不菲,另外還有手機之類的東西,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壞。”
伍局松了口氣,白家樹做那么大的買賣,賠給對方就是了。
陳龍壓低了聲音:“這件案子是杜大局長親自交代下來的,必須嚴(yán)辦吶!”
伍局剛落地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媽的,自己今天絕對不該來,杜大局長親自交代下的案子,自己哪敢插手,這不是自找處分嗎!他的腦門立刻出了層虛汗,點頭道:“那我就清楚了。”
“好在白家樹沒有動手!”陳龍又說了一句,“不過白家樹現(xiàn)在肯定走不了,正在調(diào)查他有沒有幕后指使行兇的嫌疑。”
伍局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受不了了,陳龍說話東一棒子,西一棒子的,把自己心臟病都快折騰出來了,他道:“陳局,謝了!”
陳龍擺了擺手,“那我就不陪你了,這案子還得接著辦,杜大局長等著我的匯報呢!”
等陳龍走遠(yuǎn),伍局就趕緊把陳龍的話對白宇同的秘書講了一遍,道:“好在家樹沒有動手,可能只是被殃及。不過打人的那幾個,我看就沒有辦法了,性質(zhì)太惡劣了!”
秘書已經(jīng)聽明白了,只要那幾個打人的不把白家樹咬進(jìn)來,這事還可以挽回,他道:“伍局,那你看這事……”
伍局也不好太明說,畢竟這不是他敢管的案子,就道:“雖說是被殃及的,但也不能說完全就沒有家樹一丁點的責(zé)任嘛,對方有人受傷了,還損失了貴重物品,該家樹承擔(dān)的責(zé)任,我看還是要承擔(dān)的嘛!”
秘書心里就有底了,不過也是有點生氣,自己親自到場,就是代表白宇同來解決這件事的,沒想到警方竟然是一點面子都不賣。賠錢倒不怕,白家樹有的是,關(guān)鍵是傳出去不好聽啊,讓白宇同的面子往哪里擱。
伍局不想在這里待了,道:“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了!這起案子,局里已經(jīng)交給分管刑偵經(jīng)偵的陳局來負(fù)責(zé)了,相信他一定會尊重事實,秉公處理的!”
秘書急忙拽住伍局,道:“伍局,還要讓您受累,那個被打的一方……”
伍局很不想答應(yīng)下來,可是又沒辦法,上次他兒子得了暴病,但在醫(yī)院人頭不熟,還是白宇同的秘書給他聯(lián)系了醫(yī)院和專家,這才讓兒子轉(zhuǎn)危為安。這個人情比較大,不好不還,他想了想,道:“我進(jìn)去看看!”
過了有半個小時,伍局出來了,臉色很不好,道:“老弟,火樹銀花的監(jiān)控錄像我已經(jīng)看了,很不利啊,聽我一句,趕緊賠錢消災(zāi)吧!”
秘書就知道白家樹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低聲道:“伍局,家樹到底闖了什么禍?”
伍局搖著頭,就往警局外面走,等出了門,看左右無人,他才小聲道:“是誰你就不要問了。我就問你一句,你的老板跟袁公平比起來,如何?”
秘書又不是傻子,立時就知道是誰了,他沒想到白家樹竟然闖了這么大的貨,這不是要當(dāng)袁文杰第二嗎!
伍局拉開自己的車門,道:“老弟,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奉勸你一句,可不要犯糊涂,這事你不要再跑了,就按照流程走,該怎么收場,明天警方肯定會有定論的,好在家樹沒有動手!”
秘書點了點頭,有些回不過神來,伍局的話他聽明白了,白家樹的問題應(yīng)該不嚴(yán)重,頂多就是花錢消災(zāi)的事,自己這時候要是再往里撲騰,怕是反而會壞事啊。
看著伍局的車一冒煙走了,秘書很頭疼,心道這祖宗怎么會跑去惹那人呢,他在醫(yī)院有點關(guān)系,聽醫(yī)院的朋友講,袁文杰自從進(jìn)了醫(yī)院后,身上稀奇古怪的毛病就一個接著一個,卻始終找不到病因。你以為人家只有靠山厲害啊,就那神鬼莫測的醫(yī)術(shù),收拾你跟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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