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零章老鐘馗
“我也非常想去看看,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去!”曾毅笑著說到。
秦良信微微頷首,在曾毅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看著曾毅陪老干部上了車,他才轉(zhuǎn)身朝自己的車子走去。今天曾毅的一次小小幫忙,讓秦良信感慨萬千,心道難怪方南國能夠官運亨通,有曾毅這樣從中幫忙,真的是能省很多力氣。
冰寒柏也在心里重新審視著曾毅,這個位不高、權(quán)不重的小人物,卻往往能發(fā)揮出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讓人無法輕視。
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講,不管是誰在幕后搞的鬼,冰寒柏都不希望看到,因為這出的是南江省的丑。之前聽了魯國亮的匯報,他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呢,誰知曾毅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把這件事給維護過去了,身為省部級的高官,冰寒柏再清楚不過了,老干部的眼睛,那可是無比雪亮的,不是什么人,都能讓老干部甘愿選擇“裝聾作啞”的。
而且曾毅這個人的能力,也和他的影響力一樣,讓人不能小看,如果南云的將軍茶和白陽高新園區(qū),是曾毅執(zhí)政一方給當(dāng)?shù)匕傩談?chuàng)造的福祉,那么小吳山療養(yǎng)基地,就是曾毅留給南江省最大的一筆政治資源了。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這是很多執(zhí)政者想做但沒有做到的事,而曾毅這個小人物卻做到了。
孫文杰則沒有什么表情,背著手跟著冰寒柏的身后,不知道心里在想著什么。
賞完月湖的風(fēng)光,下午參觀的老年服務(wù)中心,也給很多老干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很多老干部的身邊,都是有生活秘書二十四小時來負(fù)責(zé)照顧的,而且配備有專職的保健醫(yī)生,但跟眼前的老年服務(wù)中心一比,竟然還有著很大的差距。
尤其是這里的理念,讓老干部們開了眼,他們頭一次發(fā)現(xiàn),養(yǎng)老這么一件事情,在經(jīng)過專業(yè)人員的細(xì)分定位之后,居然可以如此人性化,又能面面俱到。
現(xiàn)場有老干部按耐不住,親自體驗了一把,經(jīng)過專業(yè)的身體檢查之后,老干部平時存在的健康問題基本都被發(fā)現(xiàn)了出來,與此同時,針對這些情況的調(diào)理方案也很快出來了。方案是優(yōu)中選優(yōu),綜合了理療、養(yǎng)生、鍛煉、飲食等各種方案,最終才確定的一套最適合老干部實際情況的調(diào)理方案,操作性強、不復(fù)雜、也不會占用太多時間,但卻非常具有實效。
這讓很多老干部興致大增,對將來自己在小吳山安享晚年充滿了期待,而且心里都覺得踏實了一截。
晚上,南江省舉行了盛大的晚宴,來招待全體老干部代表。
包起帆作為曾毅的隨從人員,算是南江省的客人了,他也被請到了宴會的現(xiàn)場,但只能坐在最角落的一桌。
最首席的一桌,坐的自然是地位最高的那些老干部,以喬老為首,徐老次之;次席的一桌,坐了南江省的全體常委,這桌緊挨著首桌,方便常委們上前向老干部敬酒作陪;而再次一席,是南江省的一些老干部代表,以及幾位副省長。
讓包起帆詫異的是,曾毅就坐在這第三桌之上,而且還是謙讓之后的結(jié)果呢。開宴之前,曾毅陪著老首長們進入宴會廳,等老首長入座,他就要去找個合適的位置去坐,誰料卻被南江省委秘書長魯國亮給拖住了,堅持要讓曾毅陪著老首長坐,說是方便為老首長服務(wù)了。
那就是首桌了,曾毅當(dāng)然堅決推讓,第二桌是南江省的常委,曾毅也不能坐,最后就被魯國亮死死按在了第三桌。第三桌是混雜著坐,既有退休的老干部,也有副省長,不算是很正式,曾毅坐那里還是有些不合適,但別人也挑不出什么來,因為曾毅今天畢竟是客人的身份。
官場之上,酒席上的座位排次,最能體現(xiàn)一位干部的地位和實力了。今天的酒宴,讓包起帆對曾毅在南江省的地位和能量,有了最直觀的切身感受。
他驚得半響都沒定住神,如果是在東江,同樣規(guī)格的宴席
,別說是一位縣長了,就是佳通市的市委書記,也做不到前六張桌子里去,而曾縣長卻是在一番謙讓之后,才委曲求全,坐了個第三桌,這要是讓豐慶縣的人知道了,怕是整個縣都得翻過來了,這威力絲毫都不亞于核彈爆炸啊!
包起帆注意觀察了一下,第三桌上的那幾位南江省副省長,對曾毅的入座非但毫無意見,相反,他們還主動跟曾毅找著話題聊天,桌上的氣氛十分融洽,很顯然,曾毅跟這幾位副省長都是老關(guān)系了。
酒宴開始之后,冰寒柏致了祝酒詞,等南江省的常委上前向老干部敬完酒,幾位副省長就站起來,準(zhǔn)備到首桌敬酒,但令人意外的是,副省長上前的時候,把曾毅也給拽著了,甚至有意無意,把曾毅給推到了前面。
包起帆看到這一幕,握在手里的筷子都驚掉了一根,副省長上前向老首長敬酒,竟然還要把曾縣長頂出來壯膽,這怎么可能呢,難道曾縣長的面子,還能大過副省長去?
雖然這種事讓人不敢置信,也想不明白,但事實就發(fā)生在眼前,而且還是親眼目睹,包起帆抓起自己掉在桌上的那根筷子,激動得手都有些顫抖了,曾縣長這位大老板,自己是跟定了。
心里這么想著,可一回頭,包起帆的筷子依舊又掉了下去,他發(fā)現(xiàn)老首長看到曾毅,態(tài)度竟然比剛才南江省常委敬酒時要熱情多了,尤其是顧省長的那位老母親,竟然還拉著曾毅的手,講了好大一通話。
包起帆徹底怔在了那里,連筷子都忘記了去撿。
酒宴結(jié)束之后,把老干部送回去休息,南江省的領(lǐng)導(dǎo)就散了,曾毅也準(zhǔn)備離去,卻被徐老給叫住了。
“小兔崽子,你就打算這么招待我?”徐老拿眼瞪著曾毅。
曾毅無奈苦笑,道:“徐老,別的都好說,酒可我不能讓你再喝了?!痹阋宦牼椭佬炖线@是在借題發(fā)揮,準(zhǔn)備讓自己再帶他去喝搬山酒。剛才酒桌上,徐老這嗜酒如命的人,居然只是舌尖一碰,就再也沒端起過酒杯,顯然是嫌酒不夠味。
“少廢話,前面帶路!”徐老吹胡瞪眼,看架勢只差用腳踹曾毅了。
“你這樣搞,到時候老毛病發(fā)作,痛苦的是你自己!”曾毅道。
“喝死了算逑!老子的那些戰(zhàn)友,還等著老子過去一塊吃肉喝酒呢,老子的心里,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徐老哈哈一笑,根本就沒有生死放在心上,倒是身后的警衛(wèi)員很緊張。
上次徐老跟著曾毅去吃夜市,結(jié)果鬧得都動了槍,警衛(wèi)一聽徐老又要出去喝酒,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