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宋府還未恢復(fù)爵位前,或許他還能明目張膽來那么一兩次。
但如今時局越發(fā)緊張,今日之后,在成敗之前,他估計都不會再來宋府了。
后門角落有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在那里等候,宋承梟斂了下眉眼,迅速鉆進馬車離去。
他要在世人面前做出,宋府和他毫無關(guān)系的假象。
很快,這輛不起眼的馬車就進了昭慶公主府。
剛下了馬車,昭慶身邊的秦嬤嬤臉色凝重地跑來。
到了近前,低聲稟報:“駙馬爺,剛剛府里又進了賊人,似還是沖著兵符而來。大公子的茶水里,也出現(xiàn)了鴆毒,幸虧發(fā)現(xiàn)及時......”
宋承梟聞,身上氣質(zhì)陡然變了。
謙謙君子的溫潤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鷙冷寒。
他啞著聲音問:“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但對方都是死士,很難撬開嘴。這會兒被卸了下巴,正關(guān)在暗牢里。公主讓老奴來問駙馬,這些人要怎么處置,可還要再審一審?”
“不必了?!?
宋承梟冷笑,有必要審嗎?
這么多年,公主府遭到的賊人和下毒暗害還少嗎?
除了那位,還能會是誰?
昭慶手中的兵,終究還是讓那人忌憚了這么多年。
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五次了。
那位是鐵了心要為七皇子上位掃清障礙。
估計是自感時日無多?
下手越發(fā)頻繁了!
想著,宋承梟面具下的一雙眼越發(fā)暗沉,他雙拳緊握,骨骼吱吱作響。
何曾是他想奪權(quán)?
他這也是被逼的!
他和昭慶若不謀算,無論是現(xiàn)在的帝王,還是未來登基的新帝都不會容下他們。
既然只有登上那至高的位置,才能護得住在乎的人。
那么,他就殺出一條血路來,又如何!
宋承梟思緒翻涌,周身彌漫出一股戾氣。
秦嬤嬤抬眼看了眼,緊忙又垂下眉眼,行了禮退下。
須臾后,宋承梟朝著暗處招了招手,一名暗衛(wèi)突然出現(xiàn)。
“主子。”
暗衛(wèi)跪地拱手,神色恭敬。
“處理掉暗牢內(nèi)人!”
“是!”
半個時辰后。
皇宮御書房。
“陛下,咱們的人失手了。”
喜公公屏著呼吸,聽著老皇帝派出去的人,回來向老皇帝稟報。
后背冷汗涔涔。
他,真的不想聽這些,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廢物!”
“咳咳……”
老皇帝氣的砸碎了手中茶盞,緊接著怒氣上涌,又劇烈咳嗽起來。
喜公公忙上前給順著背。
“陛下息怒,龍體要緊……”
下一瞬,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視線驚恐地落在老皇帝手中明黃色的錦帕上。
血?
陛下吐血了?
喜公公慌了一瞬,反應(yīng)極快地給跪在下面的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讓其快快退下去。
陛下吐血的消息不能泄露,哪怕是陛下自己人,也要能少一個知道,就少一個。
整個御書房,只有焦灼的喜公公,和咳嗽不斷,似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的老皇帝。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