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dāng)他意識到這個犯人或許會帶來重要線索的時候,心中又難以抑制的激動起來。
我花谷正,終于要做出一番功績了嗎!
“李毅飛?這是你良民證上登記的名字是嗎?你的槍是從哪來的?”
這個遍體鱗傷的李毅飛,就是此前在窯子里被訛詐的那個年輕人。
那窯子也是有背景,見李毅飛掏了錢,就笑瞇瞇放他走,一邊派人跟著,一邊去報了憲兵。
然后李毅飛就這樣被捕了。
過程很不可思議,偏偏這種事屢屢發(fā)生。
“你是天蕙齋鼻煙鋪的伙計,一個鼻煙鋪的伙計,為什么會有錢逛秦省巷,又為什么會帶著手槍?李桑,我向你保證,我不是喜歡折磨別人的人,只要你好好配合,那么我不光會給你治療傷口,還會給你錢,給你女人,怎么樣?”
李毅飛還是不吭聲,實際上內(nèi)心已經(jīng)在糾結(jié)了。
鬼子的酷刑實在太難熬了!
他現(xiàn)在好后悔,年下掌柜的發(fā)了幾個大洋,自已為什么要聽那些人議論秦省巷的女人,又鬼迷心竅的想去見識見識......
“李桑,說吧,你們是軍統(tǒng)還是特科的人?”
李毅飛茫然抬頭,“什么統(tǒng)?”
花谷正一愣,隨即臉色陰沉,難道這家伙不是特務(wù)?
“你的槍是從哪來的?”
“掌柜的給的?!?
“他為什么要給你槍?”
“掌柜的說,世道不太平,我們開煙鋪子,經(jīng)常要到通縣碼頭接貨,手里沒家伙心里就沒底,他看我年輕身手好,就給我發(fā)了槍........”
花谷正心中大罵,八嘎,難道只是這樣嗎?
“李桑,你肯定還知道其他的事情,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天蕙齋難道就只是販煙嗎?”
這純屬是詐他,沒想到這個李毅飛竟然脫口而出道:“掌柜的還買西藥,但這藥是給他老家的鄉(xiāng)親們用的,不是走私??!”
花谷正聞大喜,“他買藥,運到哪里去?”
李毅飛搖頭,“我也不知道,隔三差五就有西邊的老客過來,把藥帶走,說是山里的鄉(xiāng)親缺醫(yī)少藥的,能派上大用場...”
花谷正的心怦怦直跳。
游擊隊,這肯定是游擊隊!
這個天蕙齋,八成是特科的交通站!
“李桑,很好,我會給你安排安全的住處,還會給你一個姑娘,那個窯子里的人得罪了你,我會把他們都抓起來......”
“小蘭春,小蘭春能不能給我?”
“納尼?”
隨后花谷正反應(yīng)過來,這應(yīng)該是某個窯姐。
不由得暗罵一聲,這個李毅飛,還真是........
“當(dāng)然,一個女人算什么,你好好跟我合作,要什么有什么,你再想想,還有沒有什么人經(jīng)常到鋪子里去?”
花谷正有些后悔了,不應(yīng)該把李毅飛打的這么慘,這個蠢貨這么配合,如果把他策反了,再派回天蕙齋,說不定能有大收獲呢!
“經(jīng)常到鋪子里的,就是些老主顧了........”
“一個一個說,這些老主顧都是誰,不要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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