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在紀永康聽來,只覺得他狂妄,怒火越燒越旺。
    “我現(xiàn)在這么做,無非是為了紀氏。你應(yīng)該時時刻刻記住自己是紀家人,所做的一切,都應(yīng)該為紀家著想,而不是為了一個把你母親送入監(jiān)獄的女人,違背整個紀家。”
    紀瑾修明顯惱了,“所以你就設(shè)計陷害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剩下的親人嗎?”
    “母親害死她父親是事實,但凡有點良知,都應(yīng)該彌補,而不是趕盡殺絕?!?
    紀永康氣得面色漲紅,“你這是婦人之仁!不解決唐氏,將來對紀氏而,后患無窮!”
    “你以為她對你有感情嗎?她剛和紀寒分手,扭頭就跟你結(jié)了婚,你們能有多少感情?!?
    “你都知道說你母親害死了她父親,她能放下這件事,跟你好好過日子嗎?”
    “好好用用你的腦子,我真想不到,培養(yǎng)你多年,竟然會做出此等蠢事,還想為了那個女人忤逆我!”
    紀瑾修始終堅定護著唐凝,不見被撼動半分。
    “她如果真要利用我,我寧可被利用一輩子,也總比你們用這些齷齪手段要強?!?
    “我看你是被迷了心智了!這個女人我更不可能輕易饒恕?!?
    紀永康激動得連脖子的青筋都清晰可見,眼神憤怒又充滿失望。
    父子倆吵得不可開交,外面的人都聽見了,被嚇得不輕。
    他們誰都知道,紀瑾修在外手段再狠,卻有著良好的教養(yǎng)和素質(zhì),不像是忤逆父母的人。
    紀瑾修好看的臉冷繃,只覺得他可笑。
    陰鷙的眼神噙著凜冽的光,如同寒天凍地里的冰錐子,泛著森森寒氣。
    “她再出任何事,我不會客氣,別說紀家,即便跟所有人為敵,我也在所不惜?!?
    紀瑾修撂下狠話,背影夾帶怒火離開,把眼睜睜看著他離開的紀永康氣得夠嗆。
    這么多年,紀瑾修做事從來不用他操心。
    如今竟然為了唐凝,不但不顧被送入監(jiān)獄的母親,還敢跟自己父親說狠話。
    這個女人不能留了!
    紀寒聽到風聲趕來,神色匆匆問:“爸,剛才我聽外面的人說,你和大哥吵架了?”
    紀永康氣得面紅耳赤,嗓音都格外憤怒。
    “別跟我提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站在唐凝那邊,明擺著要跟我作對,剛才還敢來質(zhì)問我,簡直沒把我放在眼里?!?
    紀寒剛才來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也知道唐凝的舅舅陸鳴出事,八成和自己父親有關(guān)。
    “現(xiàn)在大哥和唐凝是夫妻,大哥一向做事有自己的主意他,陸鳴是唐凝的舅舅,他要幫忙很正常,你何必生這么大氣。”
    “那也只能怪唐凝不識好歹,竟敢跟紀氏搶項目,她就是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這只是一點小教訓而已?!?
    紀寒雖然很想回到總部,可到底跟唐凝在一起五年。
    就連她父親的死也跟自己母親有關(guān),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是紀家對不起她。
    “項目沒了就沒了,你可以跟唐氏談,或者兩家一起發(fā)展這個土地開發(fā)的項目,你又何必去搞她舅舅?”
    紀永康更氣得火冒三丈,怒斥道:“我看你們兄弟兩個是瘋了,一個個都護著唐凝,別忘了你母親怎么進去-->>的,你要是還想進總部,最好給我閉嘴!”
    他知道葉倩華有錯,可她這么做都是為了紀氏的發(fā)展,為紀寒謀劃而已。
    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唐凝非要跟紀氏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