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問得直接,眼神卻沒半點異常。
    蒼白的面容上,神色淡淡,甚至虛弱得仿佛隨時會倒下去。
    紀瑾修眉頭緊蹙,喉結滾動了幾下,漆黑的眼底掠過抹隱忍。
    “別多想,目前事件還在調(diào)查,暫時還沒查出來是誰?!?
    他嗓音暗啞卻滿是柔情,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放在他臉頰輕輕摩挲。
    仿佛愛慘了她。
    可唐凝的眸子暗了暗。
    張勁松說對了,紀瑾修不會跟她說實話。
    “嗯,那你先查,查到了告訴我?!碧颇龥]再逼問。
    紀瑾修眼底閃過詫異,盯著唐凝看,似乎在探究她的情緒。
    他不確定張勁松跟唐凝說了什么,卻足以確定,張勁松對她不懷好意。
    一次次刻意接觸,絕非偶然。
    尤其剛才張勁松的態(tài)度,還有唐凝問的那句話。
    只怕張勁松跟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好。”
    紀瑾修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眼神隱忍晦暗。
    唐凝不動聲色講手抽走,面容疲憊得不行,“我累了?!?
    這三個字,聽著像是有所暗喻。
    紀瑾修心一顫,俯身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
    “好,那你休息,我在這陪著你?!?
    唐凝聞,低低嗯了聲,聲音細細軟軟,像一只小貓一樣。
    她不能質(zhì)問紀瑾修什么。
    只因為張勁松所說的話,她還保持懷疑。
    她在等。
    既然紀瑾修說還沒查出來,那她就信他,只要別騙她就好。
    紀瑾修坐在病床邊,始終緊握著她的手陪著,哄她睡。
    一起來的柳思哲則在外面等著。
    本來還不放心里面的情況,不過聽著里面安安靜靜。
    應該沒什么事。
    他暗暗松口氣。
    抬頭,看到林蔓捧著插滿紫羅蘭的花瓶回來。
    “柳思哲你在外面站著做什么,怎么不進去?!绷致麃淼搅颊苊媲?,詫異問。
    柳思哲顧不上回她的話,反問:
    “林蔓,剛才張勁松來了你知道?”
    林蔓點頭,“知道,這花就是他送的,唐凝說是張勁松救的她,我才讓他們聊兩句,不然真想趕他走?!?
    她對張勁松實在喜歡不起來。
    無論是因為他和張杏兒的關系,還是張勁松個人給她的感覺。
    總覺得怪怪的,似乎對唐凝不懷好意的樣子。
    “怎么了,難道出什么事了?”
    林蔓想到柳思哲在這,顯然紀瑾修也來了。
    柳思哲把剛才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告訴了林蔓。
    說完后,柳思哲輕嘆,“張明顯想挑撥他們兩人的關系,你剛才就不該讓人進去的?!?
    林蔓冤枉得很。
    但了解了剛才的事,內(nèi)心幾分抱歉。
    “本來看在他救了唐凝的份上,才對他客氣些的,沒想到跟那顆杏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柳思哲知道怪不得林蔓,又安慰了她幾句。
    “沒事,你也沒想到而已,之后他要是再來,不能輕易讓他見唐凝。”
    林蔓鄭重點頭,“我明白。”
    晚上紀瑾修留在醫(yī)院,林蔓坐電梯下樓。
    到達下一層的時候,電梯停下。
    林蔓在想事情,心不在焉的樣子。
    直到電梯門打開,她抬眼,看到站在電梯外面的兩人,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