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的話,攪動了唐凝的平靜。
    雖然紀寒在外面又不甘心喊了她好一會,但她都沒理會。
    紀寒也就灰溜溜走了。
    但他不死心,又給唐凝發(fā)短信。
    我不會傷害你,唐凝,現(xiàn)在只有我才是真心為你好,愛你的。
    唐凝只是掃了一眼,都沒仔細看就刪除了。
    她煩。
    煩的不是紀寒的騷擾,是心里對紀瑾修再次產(chǎn)生的失望。
    那些失望纏繞在她心頭,令她覺得可笑又絕望。
    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紀瑾修來到病房門口。
    他喝了不少酒,眼角下方染著酒紅,身上的西裝皺巴巴,一點沒有以往的精致。
    他看病房門關著,覺得唐凝已經(jīng)睡了,在門口站了會兒,摸了摸口袋的煙盒,又把手放下,轉身離開醫(yī)院。
    鉆入車內(nèi)的時候,陳斌忍不住問他:“總裁,回哪里?”
    有陣子紀瑾修都住在沁園,這幾天他都沒去,也沒回銅鑼灣的別墅,都在公司睡下。
    紀瑾修將背后靠,閉著眼,呼吸有些沉,“回別墅?!?
    陳斌覺得氛圍不對勁,不敢多問,只一味地踩下油門。
    從醫(yī)院回別墅,是一南一北兩個方向。
    四十分鐘的車程,仿佛過了一個漫長的冬天。
    車廂內(nèi)憋悶的難受。
    直到車開進別墅院子,陳斌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停穩(wěn)車接聽后,掛了電話,才扭頭看著紀瑾修。
    “總裁,h車企那邊回復了,答應合作,前提是,他想讓紀氏也參與進來,才肯跟唐氏合作?!?
    紀瑾修唇角扯了扯,似乎毫不意外。
    幽暗的眸子劃過抹深色,他打開車門,“答應他?!?
    他下了車。
    陳斌急忙下車,來到他身邊,看他走路不穩(wěn)趕緊扶著。
    “您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紀瑾修沒多說,抓著他的手臂回到屋內(nèi)。
    他癱坐下去,兩條修長的大長腿張開,整個人陷在沙發(fā)里。
    酒喝多了,又吹了風。
    這會兒他頭疼得厲害,但腦子里不斷閃過張勁松抱著唐凝的畫面。
    “給我倒杯水。”
    紀瑾修煩躁的扯松領帶,整個人的氣息很低沉頹冷。
    陳斌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
    能讓矜貴穩(wěn)重,往日里高高在上又冷傲的總裁這個樣子,只有太太。
    陳斌沒有閑著,去島臺倒了杯溫水回來遞給他。
    他喝完后,上本身支起來,把水杯中重重放在桌面上。
    這時,陳斌的微信響。
    看完后他立刻跟紀瑾修匯報,“總裁,今晚那幾個股東沒有一個去見大紀總,他賬戶的資金全都凍結,他私下在外面開的公司,資金也已經(jīng)被套牢,隨時可以收網(wǎng)了?!?
    紀瑾修站起身,頂著光站在陰影下,那張好看威壓的臉令人看不清神色。
    他抬腳往樓梯口走,吩咐了一聲:“你回去吧?!?
    陳斌目光追隨在他身上,看著他腳步虛浮上樓,無可奈何嘆了口氣。
    跟著總裁這些年,他只有一個想法。
    好像總裁不是紀家親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