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凝沒跟紀瑾修說過狠話。
    哪怕上一次生日宴,爺爺因為他沒有公開他們關(guān)系一事,氣得吐血進醫(yī)院。
    這是第一次。
    她臉色肯定難看又冷漠,甚至惡毒。
    但她無所謂他怎么看。
    “你在胡說什么?”
    紀瑾修惱怒,重新抓住唐凝的手臂,氣得語氣加重。
    “你少在這給我亂扣帽子,我想得到唐氏,卻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權(quán)?我腦子有???”
    唐凝才被紀瑾修抓住,條件反射便使勁掙扎。
    “放開我!”
    紀瑾修卻抓著她不放,她內(nèi)心某根弦被觸到,委屈和憤怒一并涌出。
    啪—
    唐凝一個耳光扇在紀瑾修臉上,打得她手都麻。
    她赤目瞪著他,像一只被屠夫抓住的小狗,可憐地張牙舞爪。
    “紀瑾修,我們別再見了!”
    她甩開他,迅速進入大樓,留下紀瑾修一個人站在那。
    紀瑾修收回怔忪的神色,扭頭看過去,卻只見她絕情離去。
    進入電梯,沒了影。
    他摸了摸被打的臉頰,深邃的眸子陰沉沉的擰著,眼底劃過抹譏笑。
    下手真狠。
    第幾次打他了?
    果然——
    不愛一個人,下手會毫不留情。
    唐凝不知道一整晚是怎么度過的。
    接下來的幾天,她讓自己投身工作,不去想跟紀瑾修有關(guān)的任何事。
    之后又按照洛智博給出的時間表,找人盯著月蘭的一舉一動。
    并且讓尹特助果然拒絕凌瀟然的邀約,見都不見。
    應(yīng)該是收到風聲了,方順銘來辦公室找唐凝。
    “不合作了?”
    方順銘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這可是絕佳的好機會,真舍得放棄?”
    唐凝對他做不到完全信任,沒跟他多說,“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方總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方順銘聳聳肩。
    他能明顯感覺到唐凝對他不夠信任,突然心理很不爽。
    在唐氏這些年,他對得起老爺子的信任,如果不是因為看在老爺子份上,唐氏壓根不會這么多年屹立不倒。
    方順銘沉下臉,手指握了握,轉(zhuǎn)身要走。
    唐凝忽然問他:“那些資料你是怎么得到的,你就這么關(guān)注紀瑾修和我的事?”
    這幾天冷靜下來,她覺得方順銘這點不太尋常。
    就算關(guān)心公司的事,可他怎么會對他們的動向那么了解?
    而且還知道紀永康和凌瀟然的過往。
    方順銘腳步一頓,緩緩回頭看著唐凝,臉色冷肅挑了眉。
    “作為公司總裁,我想我有必要關(guān)注公司的發(fā)展動向,包括大小姐在做什么,想做什么,會做什么?!?
    唐凝認為他這句話說的在理,微微沉思,可能是她多慮了。
    “大小姐,還是那句話,如果不信我,歡迎你隨時換人?!?
    方順銘語氣不好,甚至臉色冰冷了下來。
    唐凝扯扯唇,“我只是問問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你是爺爺請回來的人,就算我不信你,我也會信爺爺?shù)难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