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眸,倒是嘆了口氣:“荃哥兒前幾日差點被奸人害了,滿滿自己又鬧了笑話。兄妹倆都愁云慘淡的,偏偏她阿爹又不愿意站出來替她做主,昨兒是在怪我跟他阿爹太軟弱”
何氏這話說的妙,短短幾句,說的老太君面上訕訕。
她哪里不知道兒媳這是在說她?二丫頭受欺負沒人做主,不就是她攔著不讓的么,二丫頭對她心里有微詞是應(yīng)該的。不過老太君面上是不可能認的,她只問另一件事:“子懷怎么被人害了?他不是近幾日在友人家玩鬧,不愿意回府么?”
何氏聞心里頓時就火起。她知老太君不關(guān)心二房,卻也不知她漠視到如此境地。
何氏不像郭滿,是正經(jīng)的郭家血脈,能跟親祖母大小聲。
她是外姓嫁進府的媳婦,還是不得寵的那個,自然是裝作柔順的模樣:“荃哥兒哪里是在友人家做客?他前幾日被人哄騙到八仙街,差點被患花柳病的妓子給辱了!當時若非趕上巡防營辦差,把整條街都給封了,荃哥兒怕是就死在八仙街了!”
不得不說,何氏這話嚇得老太君神魂不穩(wěn),差點從榻上翻下來。
她扶著下人胳膊怒道:“怎么會被歹人如此暗害!你這做爹娘的是怎么管教孩子的!八仙街那是什么腌臜地方,子懷也敢往那里去!還差點被人害了,我看害孩子的就是你這不作為的爹娘!”
“你說你這做娘的怎么能這么糊涂!”
她氣得手里頭拐杖杵得篤篤響,更是在屋里就轉(zhuǎn)起了圈。
一想到二孫子差點被花柳病的妓子給辱了,老太君就心驚肉跳:“子懷人呢?子懷不會還不吃教訓,又跑出去玩了吧?把子懷給我叫來!”
“怪不得二丫頭跟我鬧呢,說什么為二房求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