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回到殿內(nèi),沈懨跟在旁邊。
君沉御看著之前從譚躍谷送到他手中的瓷瓶,就是瓷瓶里那只蠱蟲,讓他服用下去后,蠱蟲不見了,他的身體也漸漸好起來了。
他不相信自己的身體會憑空的好起來。
所以這段時(shí)間,他心里一直有個(gè)疑云。
“沈懨,你讓人去查一下,這個(gè)蠱蟲從譚躍谷送出來之后,或是之前,還有誰接觸過。”
沈懨愣了下,“皇上是懷疑什么?”
君沉御坐了下來,“朕不是懷疑,只是在想,或許有人暗中幫了朕。朕的身體慢慢好轉(zhuǎn),絕非偶然。”
沈懨說,“可能是蠱老?”
“他若能幫朕解毒,直不是更省事嗎,何須彎彎繞繞。”
沈懨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屬下這就去調(diào)查?!?
君沉御點(diǎn)頭,沈懨出去后,他吩咐小祿子為他沐浴更衣。
“皇上,您的傷口不能沾水的?!?
“無妨。”
沐浴后,君沉御換了身衣服出去。
“皇貴妃在何處?”
祿公公了解皇上的性子,這段時(shí)間那可是要時(shí)時(shí)刻刻掌握娘娘的動向,于是很自然的說,“啟稟皇上,娘娘在御花園的獅子湖?!?
君沉御彎唇,剛要出去,迎面就看到皇后到了太和殿外,她懷里還抱著手指受傷的二皇子。
皇后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著人也瘦了一些,看到君沉御的時(shí)候,皇后趕緊行禮。
君沉御抬手,“不必多禮,起來吧?!?
皇后前來,擋住了君沉御的去路,他問,“皇后今日怎么過來了?”
皇后病弱,一到春日更是咳嗽得厲害,她趕緊說,“靖澤的手好些了,臣妾特地帶著他過來給皇上請安?!?
君沉御這才想起來,他確實(shí)很久很久沒見皇后母子了,他蹲下身,將靖澤抱起來,“讓父皇看看手如何了?!?
君靖澤怯懦又期待的說,“兒臣沒事了?!?
皇家的孩子很多如此,父子如君臣,皇后心里理解,但是她也明白,皇上心里最疼愛的,是溫云眠生的那兩個(gè)孩子。
君沉御看向皇后,“朕也許久不曾見皇后了?!?
皇后惆悵的開口,“是一百二十三天了?!?
她說后又覺得自己失了,可她又期盼著皇上能多說些什么。
但是君沉御沒說什么。
君靖澤跟在君沉御身側(cè),仰頭看著太和殿,“父皇,這里好大,比上書房還大?!?
君沉御摸了摸君靖澤的腦袋,“靖澤若是喜歡,可以日日到父皇跟前來?!?
君靖澤想答應(yīng),但是又覺得自己不夠優(yōu)秀,母后總說他什么都做不好,那不夠優(yōu)秀還有資格到父皇跟前來嗎?
君沉御抱著君靖澤坐到自己腿上,他對于背書,倒是很精通,一字一句,倒背如流。
君沉御很欣慰。
再怎么說,靖澤也是他的嫡子,他對孩子一向沒什么偏心可說。
皇后的心里終于得到了一絲慰籍。
她其實(shí)過來的路上看到溫云眠了,她猜到皇上可能也是要去看溫云眠,但她攔住了皇上。
她也想和皇上獨(dú)處一會。
這時(shí),隨著君靖澤期待的看桌子上父皇寫的字,君沉御才注意到,桌邊掉著一封信,只不過從前面看被擋住了,他這個(gè)角度,倒是垂眼就能看見。
君沉御眉頭一蹙,將信拿起來。
當(dāng)看到是他寫的那封信,蹙眉,“小祿子。”
祿公公趕緊走過來,“皇上。”
“這封信怎么在這里?”
祿公公看到是皇上方才吩咐的那封信,心里一驚,趕緊喊來方才送信的小太監(jiān),“這封信怎會在這里?不是吩咐-->>你立刻送去給侍衛(wèi)嗎!”
小太監(jiān)懵了,“奴才、奴才剛才確實(shí)已經(jīng)送了一封信出去,奴才也不知道這里為什么會多一封信出來?!?
小太監(jiān)嚇得瑟瑟發(fā)抖。
皇后看出皇上神色不對,她想學(xué)著溫云眠那樣,在皇上跟前做個(gè)寬慰皇上心的人,“皇上,您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