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夫人不懂兩個人感情究竟有多深,只嘆氣:“好好一個人怎么就如此偏執(zhí)呢?我只是擔(dān)心有朝一日,皇上會念過往的情分,提醒你早做準(zhǔn)備?!?
喬書吟秀眉擰起,勸道:“日后二嬸不必關(guān)注方家了,書信也不必接,我從未阻攔也不會勸解,偌大的京城消息是瞞不住的,沒道理求到喬家頭上來?!?
過往種種早就不在意了。
至于她如何,與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
“若繼續(xù)折騰,他自有法子處理,我就當(dāng)不知道?!眴虝鞑幌霝榱诉@事兒費心。
喬二夫人欣慰道:“你能這么想自然最好。”
幾人正說著外頭忽然傳來一道清靈妙音:“二姥姥!”
這一聲讓喬二夫人險些恍惚了。
直到開了門,兩個小團子撲了進來她才驚得起身,喬書吟皺起眉:“你們怎么來了?”
寧安眨眨眼,還喘著粗氣呢:“父皇帶我們來的!”
呈安點點頭,剛從學(xué)堂出來就看見父皇火急火燎地要帶他們出宮,上了馬車才知道是去探望外祖父。
一路上呈安還在忐忑,誤以為是喬家出了什么事呢。
喬書吟面露幾分無奈,她只是趁著幾人都忙自己的事回來看看而已,并不想興師動眾。
到了前院果然看見了朝曦坐在那閑聊。
喬二爺和喬三爺站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見著她來了,屋子里的人均松了口氣。
好在一家四口并沒有多留,用過午膳后就回去了。
馬車?yán)飪蓚€孩子一左一右地靠著她,面對的朝曦盯著她,讓喬書吟皺起眉頗有些無奈。
北梁寒冬臘月
風(fēng)呼嘯
有時外頭還是漆黑的天,卻已到了晨起時,呈安是雷打不動的早早起來溫書,偶爾寧安還會賴著不起。
但呈安溫書之后會折身回來喊她。
喬書吟也會早早來,每日陪著兩人用過早膳,送兩個孩子去學(xué)堂,一日不曾落下。
這個冬日行宮里那兩位派人傳話,暫時先不回宮了,等年底再回。
她偶爾困倦了就會窩在榻上,看看書,閑聊著打發(fā)無趣的時間,但有時也會給兩個孩子做點心,看看花樣子選衣裳。
尤其是近幾日困倦的厲害,眼皮子直打架,還是寧安下了學(xué)回來,在她耳邊:“娘親!”
她才驚醒。
“娘親是不是身子不適,又睡著了?”寧安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喬書吟的額,又摸了摸自己的,反復(fù)比對。
喬書吟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放心吧,娘親身體好著呢,沒病,許是冬日里犯懶。今日夫子都教什么了?”
寧安張嘴就來。
這過目不忘的本事像極了朝曦。
她驕傲地摸了摸寧安的頭,寧安仰著頭問她:“娘親什么時候帶我去騎馬?”
“風(fēng)雪太大刮了眼,等開春,可好?”
寧安點頭,陪著她說起幾個伴讀之間的趣事。
比起寧安,呈安的功課都是朝曦親自教導(dǎo),每日下學(xué)后都要去一趟太和宮,有時朝曦處理奏折,他就在偏殿溫習(xí)。
等到了午膳時,朝曦就會帶著他來永安宮或是未央宮。
再午休之后下午又去了書房。
午膳時,朝曦給兩個孩子添菜,目光一瞥看見了對面的喬書吟食欲不佳的模樣,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皮一跳。
等午膳結(jié)束后,他問道:“這兩日貪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讓云青看看吧。”
云青上前。
喬書吟也沒拒絕,伸出手腕,這一摸云青立馬就笑了:“娘娘這是有了兩個月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