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怡徹底慌了神,“你要逼死他嗎。”
馮斯乾有一搭無一搭叩擊著那攤煙絲,“死路是自找的,我從不插手干預(yù)?!?
殷怡垂在身側(cè)的拳頭緊了松,松了又緊,最終她沒說什么。
她朝門口走來,馮斯乾叫住她,他并不看她一眼,只專注盯著地板投映的影子,“好好當(dāng)你的馮太太,別再惹事?!?
殷怡愣了好一會兒,一不發(fā)拉開門,我們迎面撞個正著,我本能后退,四目相視間,她終究沒敢再動手,“韓卿,物證你早已拿到手,對嗎?!?
我如實坦白,“對。”
她冷笑,“你給出這么多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你不想給,對嗎。”
我不由自主一僵。
殷怡問,“紀維鈞出事,你參與了嗎。”
我說,“我知情。馮太太,在咖啡廳我提示您了,紀總親口說,他爭奪華京的計劃不會讓您知道,這證明他沒有真心,您只是他通往高階層的墊腳石。我也勸過您,馮先生非常適合做您的丈夫,除了感情基礎(chǔ)薄弱,起碼他是忠誠的,我從未有私心。”
“你沒有私心嗎。”殷怡再次逼近我,“物證為什么不給?!?
我實在難以面對殷怡此刻被重創(chuàng)的狼狽和絕望,我回避她的視線,“那晚我在地下車庫看到您與紀總幽會,您的陳情和我見到的出入太大,我不確定孰是孰非,因為您是我的雇主,我便顛倒黑白,這不是我的職業(yè)道德?!?
“道德?”殷怡眼球布滿血絲,好像要洞悉我最深處的不為人知的靈魂與秘密,“和有婦之夫上床,背叛合約,是你的道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