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鉗住我下頜骨,像瘋了似的吻,廝纏最激烈時,我感受到肩膀一涼,有什么拂過,最終掛在脖頸。下一刻馮斯乾的唇脫離我,他舌尖掃過咬破的嘴角,舌尖也沾滿血漬,掠過白皙近乎透明的皮膚,鮮艷詭譎至極。
我大口呼吸著,靠在大理石臺上,指尖無意碰到鎖骨下方的鉆石,我驀地一怔。
我低下頭看,竟然是冀城拍賣會壓軸的那條項鏈,我花了一千萬拍下,我以為馮斯乾肯定退了,沒想到他真掏錢買了一款毫無意義的東西。
他問,“喜歡嗎。”
說不震撼是假的,八位數(shù)的珠寶,世上沒有女人能夠無動于衷。
我別開頭,“你明知在會場里我是借機生事,不是真心想要項鏈?!?
馮斯乾淡淡嗯,“我也清楚你接近我是別有所圖,不也照樣放任了。”
我越過洗手間虛掩的磨砂門,望著辦公室中央的一束陽光,光影里塵埃紛飛,有幾千幾萬粒,“唯獨我要逃,你不肯放任了。”
馮斯乾整理著西裝上一堆褶痕,“誘人的東西,誰不希望據(jù)為己有呢?!?
我背對他,“幾號出差?!?
他隨手拿起放置在窗臺的煙盒,嗑出一支斜叼住,“27?!?
馮斯乾摁下打火機,火苗刺啦燃燒,倒映在鏡中,我不聲不響邁步離開。
我從華京驅(qū)車返回蔚藍海岸,根本沒胃口吃午飯,進臥室摘了項鏈塞抽屜里鎖住,倒頭就睡了,一直睡到林宗易傍晚回來,他提著打包的飯菜進門,我嗅著菜香走出房間,在長廊迎上他,眼巴巴瞧著袋子里悶出哈氣的食盒,“是甜燜八寶鴨嗎,糯米棗放得多不多?!?
林宗易脫下西裝,把食盒擱在餐廳,朝我走來,“應該放了不少。”
我們吃到一半時,他接到一通電話,林宗易全程沒說什么,只是神色越來越凝重,我立馬放下筷子。